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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宿敌成双对 第21节 (第2/2页)
吧去吧。” 守城兵捂住口鼻,朝高处喊,“埋尸体的,放行——” 城门应声洞开,悬在墙上的火光自缝隙里投出,而后渐次扩大。 官道旁影影绰绰的密林内数十双眼目光凛冽如刀,直勾勾地盯着大放的明亮。 骤听得轰然一声怒喝。 冰面上两三个技艺高超的汉子步伐流畅地划过,激起沿湖岸边乌泱泱的人群喧腾鼎沸。 宇文姝带着帷帽,被乍然而响的叫好声骇得一震,对四周的吵闹皱眉不已。 几个暗卫不露声色地替她护持着丈许之地的安危。 小宫女看出她的局促,上前劝道:“殿下,何不回宫去,左右怀恩街的事已结束,来这乌烟瘴气的去处作甚么?” 宇文姝其实自己也挺嫌弃,她微微遮了遮口鼻,“我们是借口出来瞧冰戏的,和她一碰完面就走,岂不叫人怀疑?好歹也要看完前两场。” 言罢她忍不住嫌怨:“真不知这瞎灯黑火,嘈杂喧哗的比赛究竟有什么趣味,她还年年都来,在家听几折戏不好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南宫亭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买个床、小包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南宫亭 5瓶;lay、⊙?⊙!、arovan、哈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七章 这夜的雪没下多少,早起窗沿连碎冰也未曾凝上一层。 隋策打着呵欠换衣服,准备进宫上早朝。 底下的丫鬟端来洗漱的热水和青盐,他一边“咕噜噜”地漱口,一边抽出视线往拔步床那边看去。 商音正把自己裹成了一只大虾,蜷在其中不时哀鸣。 她没睡着,一整晚不消停,说是要想办法缓和与方灵均的关系,打算同他解释清楚,可思索到天亮一无所获。 反倒是把“宇文姝”三个字来回鞭尸了数次。 “你不至于吧,还在想呢?” 他吐了清水,用绢帕擦着嘴,“有觉不睡折磨自己也就罢了,连我都跟着没休息好……” 床那边的人不好好说话,只甩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哼哼唧唧,算是回应。 隋策把放在桌案上的呈文收好,掀了掀眼皮拖长尾音叹说,“唉,真不晓得你有什么好消沉的,我可是写了一晚上的请罪书,我说什么了吗?” “早知你这么闲,倒不如来帮我写。” 锦被里的大虾仍旧不露面,但哼唧的声音有些重,显然是在控诉。 “你就接着哼吧。” 他一拢衣襟,“我进宫去了。” 行将出门时又提醒道,“提醒你一句,别赖得太晚,昨日怀恩街的账八成冯管事会来找你回话的。” 听里面不情不愿地传来一声“嗯”,隋策便也不再管她,抖抖大氅步出主院。 头顶的天还没亮,冬至一过,夜是越来越长了。 小轿停在宫门前,他撩起帘子向禁卫亮过牙牌,慢条斯理地往和元殿去。此时的龙尾道上零零散散皆是赶着来朝参的文武百官,北风卷出凛冽的寒意,把诸位大人们吹得满口齿颤。 除了内阁七位大学士之外,上朝并不是每日的要务,对于隋策这样的三品官,每逢一、五、九才至含元殿听政事。 且如他此等驻守京中的武将,若非遇着紧要军情,朝参日也就是带个耳朵听文官们互相扯头花,一般没多少进言的机会。 不过今天例外——他要上呈文,得当着一帮同僚的面检讨自我,的确有些丢人。 好在脸皮够厚,换个面子薄的修书编纂,大概能当场羞愤欲死。 昨日偏巧又是休沐,不说在现场,两边高楼上吃酒的就有不少朝官。 遇到几个较真的怕是得揪着他不放,如今只希望付临野在都察院多替他活动活动人脉,按下这些言官的嘴,别来拱火。 鸿德帝尚未驾临,大家还都围在殿外。 他摸出自己的文稿找了个角落,打算熟悉熟悉内容以防磕巴,耳畔忽就听得两个言官在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昨儿夜里怀恩街出大事了!” 隋策耳朵一竖。 他暗道——不是吧,传得这么快? 另一个连忙附和“早知道了”:“几位阁老披星入宫,商量了一宿,现在还未出现,依我看待会儿早朝恐怕就得议这个。” 隋策把呈文一合,免不了心头生疑。 事情竟闹得如此严重么?连内阁大臣都惊动了,居然要摆到朝堂上公论……那他这份“罪己书”也不知够不够用。 是不是得临时再想两段为好? 隋策尚在盘算其中的分量,耳边的话咋咋呼呼传来:“何止呀。” “陛下他老人家想必也听闻了,否则你道圣驾为何来迟?定是给气得不轻呗。” 什么,连皇上都得到了消息? 这宫里的人是不是太八卦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