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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耐道:“岁愿,你若是也有眼病,我把眼药借给你一治。” 颜岁愿懒得理会他,看着这群人,面颊泛白,个个都显得阴郁,应是不常见光的人。但眼角风霜痕迹,手背粗糙,又是吃尽苦头的表现。 “这些人,过着暗不见天东躲西藏、甚至是被追杀的日子。所以才如此沧桑阴郁。” “一看就是被仇家赶尽杀绝的。”程藏之附和。 颜岁愿脑海见一丝浮光,缓缓沉下眉头。心中约略联系起来一些事。 “程大人,走吧。” “你不看了?” “这些就够了。” 出了牢狱,见融融日光,两道身形行在人烟稀少的雪道上。 程藏之突然问:“岁愿,你们中宁军将士的铭牌不是都收缴回去的吗?为什么你的将士铭牌却在自己身上?” 寂静袭来,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吗?程藏之求的,果然并非是他的铭牌。纵然早有预料,今时心中仍旧如心坠冰窟,寒骨冻髓。 颜岁愿淡然一笑,答:“依照惯例是收缴回来,但不是为了销毁。” 程藏之有些惊讶,其他军队收回铭牌都是回炉重造,“那是为什么?” “有些将士战死沙场,尸首散落,或是寻不到,便寻回铭牌,而后送还家眷,以立衣冠冢。算是慰藉哀思吧。”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颜岁愿并不全然将收缴回铭牌的意义言明。 程藏之了然,“这倒是个好主意,难怪你家能出世代主帅,军心所致。” 对此评价,颜岁愿不作任何置评。 然而,程藏之忽然顿住脚步,扯住他的衣袖,一脸佯怒,“难怪你大大方方把自己的铭牌给我!合着是你还活着,不需要什么衣冠冢,留着也无用,不如施舍给我,一来打发我,二来借此让我内疚,慷慨的将金州之金分你一半!” 想起金州当日,颜岁愿在地穴下冷嘲他计虑深远,程藏之就更加跳脚,他续道:“咱们到底是谁攻于心机,计深虑远?!” 颜岁愿面色如常,久久不见起伏波动,只是看着程藏之怒目睁眉,暗暗不服的细微神态。而后缓缓出言道:“自然是我攻于心机,自然是我谋无遗策。” 原本以为颜岁愿会反驳斥责自己,情形急转成霄壤之别。程藏之倒是好像被颜岁愿豁口截舌,言辞尽失。 相顾无言,程藏之竟扬唇而笑。颜岁愿无言以对,暗思此人只恐是个憨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发错了…… 第35章 这应当是颜岁愿在言语上头遭向自己服软?生怕颜岁愿还有后话,程藏之敛住唇角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你心机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