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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赵玦振动利剑,语气不改杀气,“您不必再跟属下掩饰,您从未打算利用颜尚书,您从回京的那一日起便没打算对颜尚书下毒手,您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程藏之捧着手炉,觉察不到暖热,只是沉默寡言。 “少将军!”赵玦近乎是剖心之言,竟带着十分的凄惨与惨淡,“杀人偿命,父债子偿,即便不是颜庄亲自发兵灭程门。可,伯父亦如父,英魂在上,冥冥可见。您不要让他们失望了!颜尚书,与您是至仇宿敌。以属下愚见,先杀颜岁愿,再杀颜庭。” 程藏之长眉骤冷在‘杀颜岁愿’四字,但他終不曾出言训斥赵玦。 他知道,赵玦同他一般。赵玦的父亲与母亲都在营救程门的时候,被屠杀,赵家满门,亦然只剩赵玦一个。满腔仇恨,满腔宿怨,满腔愤血,他都知道。 所以,程藏之不带任何人情味的说:“我都知道。” 程藏之的话随风四散,流转传向八方,仍旧字字清晰可闻。 赵玦却沉下心,他感受不到少将军的决心。不过,他可以如父亲一般为将军百战死。少将军做不到的,阻挡少将军的荆棘,他会披荆斩棘做到。 风里裹卷的曼声低吟,落进长门尽头之人耳畔。颜岁愿按按眉头,酸疼几许,松快几许。 他走出长门,进入敞风的轩厅。纵目望去,程藏之坐在风口,赵玦察觉他的到来,收起佩剑。 颜岁愿衣袍沾雪,来的时候分明撑了伞,末了还是风雪交侵一身冷。他淡笑似雪一般清淡,道:“本官有事与程节度使商议,赵侍卫若无事,可便先行?” 赵玦弓腰,“颜尚书请。”而后自身后的敞门行出。 颜岁愿走至城藏之身侧,与他并肩同坐。指尖捻碎飞花,道:“我有几个问题,要向程节度使核实。” 不是寻求答案,而是核对答案。 程藏之偏头静静看他,许久才说:“你为什么不撑伞来?我的衣服都是乌漆墨黑的,没有白衣给你替换。”他又皱眉,语气显得严肃:“你前前后后淋了好几场雪,不怕染上风寒遭罪吗?风寒药汤,都很苦。” 颜岁愿笑容褪去,神情平淡,道:“程节度使,于我而言,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很苦的。” “是吗?”程藏之神情也淡了下来,他道:“也许是我太容易拈酸吃醋,连苦都抢着吃。” 颜岁愿径自转话题,“程节度使,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王二狗的,他的原名是什么?是哪里人?夜探的京郊究竟是什么地方?曹教是谁的人?授何人之意求死?李怀恩他们岁收如此单薄,如何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再则,房中那方穴道,通向何处?程节度使是多久之前发现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