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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第2/3页)
谁能想得到,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手中捧着的书, 是一本春宫避火图。这本书, 大部分都是图画,偶尔才有一两个字。那偶尔的一两个字,还是十分粗俗、不雅的那种。 时雨就拿着这种字请教戚映竹。 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隔着纱幕, 戚映竹淡定万分:“我看不清你书上的字。” 时雨挑一下眉。 他抬手就要撩开她的幕离,戚映竹手按住自己幕离的纱帘,不许他掀开。二人兀自别劲半晌,戚映竹手指发抖,哪里是时雨的对手。她立在花.径上许久不走,小叶行默默地自觉蹭到了管事旁边。管事回头,诧异地看着两位。 俊冷的黑衣青年,如何看都不像是那女郎的帮手。 管事担心起来:“戚女郎,你还好吧?” 管事哪里知道戚映竹幕离下的面红如滴血,哪里晓得戚映竹的羞窘。戚映竹眼看手指之力抗不过时雨,她唇角翕动,快速吐出几字:“你放过我,我回去后……再教、你、读、书!” 时雨望着她,忽凑上来,面容贴着她的轻纱。戚映竹向后退一步,时雨问她:“我没有逼你吧?” 戚映竹不说话:“……” 时雨道:“这是小情趣,你晓得吧?” 纱幔后,戚映竹眼中慢慢浮起了笑意。她在片刻察觉到了时雨的不安,她心中不气,却也故意让他着急。她一声不吭,从他手中扯过幕离帐子,快速去追管事了。 一直在旁看戏的小叶行,忍不住在此噗嗤一笑。 时雨和叶行互相望一望。 叶行惊道:“师父你看我做什么?你自己自作自受啊,还不让人笑一笑啊?” 时雨闷闷地瞪他一眼,迈腿去追戚映竹了。 戚映竹为夫人送完药,又前去见了正在府中的府衙县令,交送钱袋。面对县令,戚映竹不好再戴着幕离,便将幕离取下。时雨一直跟在戚映竹的旁边,观察着戚映竹的神情。 在戚映竹摘下幕离后,时雨目光忽地一抬,看向那个县令。他见那年龄比他和戚映竹大了足足一辈的中年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戚映竹。 时雨皱了眉。 戚映竹也察觉到这位大人物看她的时间有些长。她因貌美,经常惹得人这般看,她已然习惯。不过此人盯着她时间太久……戚映竹抬目,适当诧异:“大人还有旁的嘱咐么?” 县令回了神,抚着胡须收起自己那不适合的目光。他道:“小娘子以前可在京城住过哇?” 戚映竹警惕—— 莫非是故人? 她微笑:“大人认错了吧。妾身跟着老师天南地北地走,许是曾经在京城待过。莫非大人曾官在京城,得妾身老师问过诊?” 县令接受了这个说法:“也许吧。” 他还试图探问,一个冒失的年轻郎君不让人通报,推门掀帘闯了进来:“阿父,我之前那个老师你给辞退了啊……” 他大大咧咧地进来,一眼看到屋舍中的年轻女郎。郎君呆愣在原地,眼中在瞬间浮起惊艳的光彩。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一步,说话声音都小了很多:“这位女郎,是有何要事找我阿父?我能为之代劳么,女郎你……” 叶行偷偷看时雨。 他见他师父只是不太高兴地抱胸站在一旁——显然,时雨只是不高兴其他郎君对戚映竹的搭讪,他并没有看出那人的司马昭之心。 戚映竹望县令一眼,县令虎下脸:“闹什么闹?这是客人!” 戚映竹及时告别:“大人既然有家事忙碌,妾身事已了,便先告辞了。” 县令没找到借口拦人,他儿子失魂落魄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