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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第1/3页)
-- 戚映竹再次回到屋舍,姆妈也做好了饭菜。成姆妈这一次变得讷讷不敢多言,而就是她不这样,戚映竹也不会让她再招惹戚诗瑛了。 戚诗瑛放下那戏本,趾高气扬地咳嗽一声:“这本子写的不错……我要拿回去看,你没问题吧?” 戚映竹低着头:“你随意。” 戚诗瑛瞥了她几眼,拿起箸子来。戚诗瑛忽然被金光闪了下眼,她忍不住盯住戚映竹,看着对方纤细白皙的手腕。戚诗瑛盯着那金镯子,忽而暴怒,将箸子在案上一砸,嚷道: “你不是说自己没有钱财么?你怎么还有金镯子?你这样,就敢说在偿还我?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可没有金镯子戴! “拿给我!” 戚映竹低头,看到自己腕上那尚且冰凉的金镯子。成姆妈向戚映竹使眼色,暗示戚映竹暂时低头。戚映竹没有看到姆妈的眼色,她痴痴地坐了一会儿,抬头问戚诗瑛: “这天大的恩情,你要么?” 戚诗瑛扬眉:“什么意思?你不愿意给?我告诉你,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们侯府的……” 戚映竹自言自语:“是,要断,就应该干干净净。” 她再不做声,低头褪下了腕间的金镯子。戚诗瑛满意地接过,却见戚映竹并不停,她仍在摘她戴的碧绿玉镯。紧接着是耳坠、发簪、步摇……再紧接着,戚映竹一头乌浓长发散下,托着女郎苍白如雪的面颊。 戚映竹侧过肩,用手背挡脸:“口脂也是你们的。姆妈,拿水来,我清洗干净。” 她问:“衣服要现在就脱么?鞋履要现在就脱么?” 戚诗瑛目瞪口呆,说:“你疯了……你疯了!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欺负你?不是你先找人欺负我么?你有病啊!” 成姆妈见戚映竹如此,当即心惊,她连忙来哄戚映竹。戚映竹却刚烈万分,将披帛直接扯下。戚诗瑛气得跳起来,挽起袖子要来吵。成姆妈靠着身体拦住人,哄着拖着戚映竹出门,连声:“女郎、女郎,冷静一些、冷静一些……” 她在戚映竹耳边一径低声哄道:“她过两日就走了,过两日就走了……咱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好不好?” 时雨的声音突而响起:“你不要推央央!” 拖搂着戚映竹立在雨中的成姆妈,与怀中长发散落的戚映竹一同侧头,看到篱笆外的时雨。时雨手中提着什么,立在黑夜大雨中。他也是周身湿漉,但他眼睛明亮,不像戚映竹这般狼狈。 戚诗瑛的声音在屋舍中嚣张响起:“戚映竹,你干什么去了?给我回来,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你不是教养好,不是人人夸你什么娴雅什么静么?我要让人看看你都是怎么对我的!” 时雨歪头判断:“这声音……有点儿耳熟。” 他眺望向戚映竹的院落,然目光才一闪,成姆妈肥胖的身体就挡住他的视线。迎着时雨眯起的乌瞳,成姆妈心惊胆战。她想这一晚已经很累了,时雨可千万不要再做什么了。 成姆妈晕头转向,慌乱中,她一咬牙,将怀里瘦弱的戚映竹推向时雨。时雨本能地抱过戚映竹,茫然地抬头,听成姆妈咬牙切齿地叮嘱他:“你带女郎走!快走! “今夜你照顾好女郎,不要让女郎回来!” 成姆妈吩咐完,就急急忙忙地进屋去应付戚诗瑛,对戚诗瑛赔礼道歉。时雨不解地低头,看到怀里闷声不语、低着头的戚映竹。戚映竹不哭不笑,如花瓶一般。时雨却怔一下后,瞬间喜悦起来—— 什么?那个老婆子把央央送给他玩了? 他可以玩一整个晚上? -- 时雨唯恐有人跟他抢戚映竹,戚映竹那院落中突然多出的那么多人追出来,时雨只是抱着戚映竹的腰身一晃,就从他们面前消失了。而且时雨也并没有去哪里,他只是转个弯,带戚映竹到了隔壁的、自己盖的屋子里。 木屋如今有床有桌凳,虽看着仍空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