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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不一的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烧出来的。 许拙远远一看,心脏便立刻揪了起来。 而小胡老师看上去也是一脸疲惫,带着小朋友们欢祝许拙回归时,都没有过去那么有气力了。 很显然,周日晚上的局面非常严峻。 这个年代,人们对于“家暴”的还没有后来那么抵触,部分家庭甚至认为父母打骂孩子才是正确的。 也就是说,邢刻的情况哪怕报警也没有用,不仅无法限制,还有可能会激怒家暴者。 大小胡老师显然也是经历了一番挣扎之后发现无果,才会变成眼下这般疲累的模样。 而老师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年仅五岁的孩子就更没有办法了。 对邢刻来说,这甚至说不定是关上了他生活中最后一扇可能获救的希望窗口。 让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没有光彩,人也变得越来越封闭冷僻。 就好像现在,孩子们热闹地围绕在许拙身边,送上五颜六色的花朵,而邢刻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仿佛在另一个世界里一般,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 许拙被小朋友们围了好一会儿之后,等其他人一散开,便立刻抱着自己的东西走近了邢刻。 却不想他还没来得及坐下,邢刻便搬上自己的小椅子,往更角落的地方挪了挪。 许拙愣了愣,随即想也没想,就着椅子粘屁股的姿势,跟着邢刻一起挪。 邢刻挪,他也挪,活像个小跟屁虫。 最后等邢刻终于忍耐不住,用力转过头想说点什么时,许拙正面看见他脸上狼狈的伤口,反倒比他更快地瘪了瘪嘴,委屈巴巴道。 “我们之前说好了是朋友的,我不小心生了个病,你怎么就不和我当朋友了呀?” 小孩的声音听上去难过极了,邢刻顿时收了声。 许拙还不停歇地在说:“生病本来就很痛了,还要失去朋友,那你不是要我更痛呀。” 话音落地,他还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用力吸了两下鼻子。 邢刻大概是之前午休的时候被他哭出了阴影,许拙一吸鼻子,他就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低声说:“你别哭。” “那你不走了好不好?”许拙抱着小书包,小小声道。 邢刻垂头看着自己的桌子,没吭声。 邢东海这一次打得很重,正面看孩子都破了相,眼下鼓起来一块。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有自尊了,邢刻不愿意这副模样同人对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造成的,邢刻还有点低烧,脸色看上去很糟糕。 许拙钻着脑袋想同他对视,想让他明白这没什么,不用觉得羞耻,但邢刻却说什么都不愿意,还抗拒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