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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2/2页)
在我店里搞事,听到没有?赶紧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容淮回眸。 老板:“……” 就挺突然的,没想过会对上那样一双眼睛。 老板文化水平有限,纠结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觉得这位像极了前阵子陪老婆追剧看的魔教教主。 阴戾,变态,杀人不眨眼。 人总是欺软怕硬的,老板的气焰瞬间消了大半,搭在他肩上的手火急火燎收回来,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厨房走,一边不忘指挥店员:“小林,等下记得收清洁费啊。” 伙计头皮发麻,坐在靠近门帘的凳子上,不敢应声。 现场好像就荆羡一人毫发无伤,踩着高跟鞋,挎着晚宴包,身上羊绒大衣褶皱都没起一条,安安静静站后边,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其实心情与外表大相径庭。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有没有人告诉她。 为什么姓容的会帮她挡汤? 荆羡都做好了要被他欺压的准备,毕竟这位红牡丹小姐可是当年在瑞士同他共筑爱巢的,裹着浴巾光溜溜出来开门的画面她至今记忆犹新。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一夜夫妻百日恩。 她实在想不到这人放弃同居女友转而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理由。 而且听他那种像是对待有害垃圾一般的语气,感觉都不认识沐南兮。 荆羡有点懵。 不过从她个人角度而言,结局确实还挺爽的。 尽管她不需要别人帮自己也能收拾这个绿茶,但借刀杀人这种手法,无论放到哪个时代,都是损人利己的绝佳搭档。 她冷眼看着沐南兮哭到妆都晕了的狼狈姿态,半点同情心都无,反倒遗憾刚才那瓶矿泉水不够冰。 红牡丹泪奔了半天,没人搭理,最后舔狗反应过来,磨磨蹭蹭上前扶她。她甩开,尤不死心,大概是无法接受被心仪男人当众打脸的冲击,泫然欲泣:“容师兄,当年在瑞士,你不是这样的。” 容淮没搭理,侧过头,瞥了眼局外人看戏一般的荆羡。 “烫到没?” 听到问话,荆羡这才大发慈悲分了点注意力给他。 男人额前的发湿了大半,碧绿葱花落于其间,秀雅高挺的鼻梁上水珠淌落,划过唇角,没入衣领。黑色毛衣里头的衬衫领口全湿,鸡蛋花混着番茄丝儿,有几缕稀稀拉拉落在肩头。 问她干什么。 他不是都挡了吗。 荆羡想了想,淡淡说了声谢谢,但也没什么诚意,只点了点他的头发和肩膀,抽了湿巾递过去:“这里。” 容淮接过,刚整理,这姑娘已经目不斜视从身边擦肩而过。 “拜拜。”她只轻飘飘留了一句。 这出闹剧演到这里,就可以了。 荆羡的耐心值宣布告罄,她对于后边这对曾经怨偶如何发展压根没兴趣了解,吃饱喝足,她现在只想回家睡大觉。 撩开塑胶门帘,她一脚从乌七八糟的环境里踏出。 外头月明星稀,空气清新,荆羡深呼吸一口,无意间看到花坛旁的寸头男人,他抽着烟,大刺刺蹲在那里,浓眉大眼,长得挺精神。 就是右边眼角有道三厘米左右的刀疤,带了几分凶相。 这张脸,挺熟悉。 荆羡的记忆回来了。 她根本不需要特地去想,就在心里轻哼出他的名字。 邵忠。 这位从前一直跟在容淮屁股后头鞍前马后,被全校戏称为大内总管,当初她在学校里为了和容淮多点独处机会悉心安排的偶遇,到头来总会多出他这么个电灯泡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