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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苏晨之死 (第2/3页)
“为什么?” “觉得会弹琴很了不起,你愿意教我吗?” “教,以酬一季的相伴。” 少女的祈祷,月光曲,星空,帕格尼尼……一曲又一曲,琴声在她手上生涩,在他手上娴雅,在二人手上圆满。 他的事,他绝口不提,她亦不问。可是,她知道,有什么在他身上改变。 我捂住嘴巴,看那段岁月神秘如诗、绚丽像画。 樱花树下那个男子,为他爱的人弹奏过一曲《爱上宁静海》,记下阿姆斯特朗的唯一;摘星湖畔这个男人,为我弹奏一曲《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让时光倒流七十年。 镜头,不断电闪而过。 三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当她满心喜悦的来赴这个夏末的约会时,却为眼前的情景惊呆住。 他一身鲜血倒在血泊之中。 那一刻,她突然想起那个听了无数遍的童话。 森林中,公主咽下毒苹果,她的七个朋友悲哀地说:这次,我们再也救不活她了。 这次,她还救得活他吗? 他几乎是撑着一口气等她到来,血迹,从教堂门口蜿蜒到钢琴旁。 他昏迷前只留下一句话。 “不能去医院,不能让别人知道。” 她含泪点头。她终于明白,有人要取他性命! 那一晚,她找了她最信任的朋友,方琪。 方琪和她帮会里的几名兄弟,把他秘密送到了一个没有牌照的私家医生手里。 她,独自一人,擦拭干净教堂内外的所有血迹。 医生告诉她,他内腑伤势严重,其中肾脏已完全坏死。 在对他的来历和亲人无从查考的情况下,她没有任何犹豫,做了测试,居然那么幸运,她的器官适合! 然后是手术。 那场手术,之于他,出奇地成功;之于她,却出乎意料地引起了并发症。 而最奇怪的是,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身在琼川的医院,她明明是在宁遥做的手术。 手术后,她的幽灵再次失踪。 她问方琪,方琪生气地说,他突然就失踪了。 对了,方琪后来告诉过我,我手术后情况极为不妙,她怕我出事,又知道我父亲对我严厉,迫不得已之下竟找了我伯父。而正是这个男人的插手,请了琼川最好的医生,救了我一命! 我一惊,回忆倏然而止,我缓缓睁开眼睛。 烛光美丽,我的意识回到了眼前的小教堂。 自牧师而下,众人围了一圈席地而坐,似乎还沉浸在琴声的余韵中。 凌未行,已停止了弹奏,亦正深深地望着我。 这张脸不再丑陋,温雅英俊,他按着他原来的样子整了容吧。 聚会,在掌声中散去。 回到旅馆。 幽静的阳台中,凌未行和我并肩而站,看黑暗环绕,远山似黛。 “行,那年,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时隔四年,我终于可以把满腹的疑问问出来。 凌未行凝目远眺,良久,才道:“我的母亲很早就因病去世,我父亲事后虽说耐不住寂寞续了弦,也再生了儿子,但深觉对不起我母亲,集团的继承权仍放在我和思身上。我继母对我和思极好,自小照顾我们起居,甚至比亲生儿子和女儿还要妥善。我们的感情也算得和睦。可惜,后来我父亲的身体健康出了问题,继承权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那是六年前,我和思那时还在美国留学,父亲在继母的陪同下,到了欧洲治疗。家里的生意暂时交由我弟弟打理。在这节骨眼上,作为长子的我便回来了,按父亲的吩咐,开始接管公司的大小事务。”他话锋一顿,冷冷地笑了。 “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还在熟睡中,我的继母却携我弟弟和妹妹同时发难,当然,他们早就在我的饭食里下了药。” 我一颤,震惊地望向他。 他眼神倏冷,与我目光相接,良久,长叹一声,手臂一伸,猛地把我搂进怀中。 “晨,还记得吗,那天,我对你说,如果,那一刻我还找不到你,我该怎么办?其实,那时我想说的远不止这些。四年前,如果我没有遇到你,这个世上便再也没有了凌未行这个人。我父亲被他们软禁在欧洲,被逼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