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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的下坠。

    “啪……”

    尖叫，刺耳的尖叫。

    乱成一团的咖啡厅, 无数张惊慌失措的脸，如同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看向了她，或者说, 是她身前的人。

    苏意睁开眼，轻轻擦掉溅到脸上的血，如同机器人一般抬起头看向对面。

    杜曲面目全非的死在了椅子上，鲜血四溅。

    游戏里死去，回到现实中的那一秒也会死去。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泪水冲掉了她脸上的血液，但冲不掉她胸襟前鲜红的血迹。

    他是真的死了。

    三人走出警察局，他们刚被问了情况，做了笔录, 还被好心的警察做了心理疏导。

    灿烂的阳光撒在几人脸上，程佳面色苍白的挡了挡。

    “等等！”

    苏意步伐浮肿的回了头。

    “你们联系一下死者的家属到这儿来商讨赔偿金吧。”女警官这样说道。

    程佳闻言愣了愣，缓缓的摇了摇头。

    她酝酿了好一会才总算艰难的开了口：“他父亲死的早，母亲前不久也死了……他没有亲人……”

    女警官一下子愣住了，苏意望向天，她怕自己会再哭出来。

    白色的云朵洁白美丽，几人的身上却全都浸着另一个人的血。

    几天后, 墓园。

    “对不起。”在杜曲那张羞涩笑着的遗照面前, 苏意放下了花, 忍了又忍，还是哽咽的开口。

    她当初不应该同意放任洪福和他们一起，更不应该给他治伤，一步错，步步错，她就要被愧疚给压垮了。

    “是我的错。”程佳却突然开口，“我能感觉到他不是好人，但我那时想……不关我的事。”

    韩霖扶住苏意的胳膊，他唇动了动，最后低下头说了句“抱歉”。

    两人是一样的想法。

    杜曲死去前的神色再一次浮现，苏意闭了闭眼，苦难，为何总是要接连不断的降在一人身上？

    回去的路上，三人分别。

    苏意脚步虚浮的向家走去，太阳光下，一道黑色影子投在了她的影子旁。

    扭头去看，是欲言又止的韩霖。

    “你还有什么事吗？我需要休息。”

    韩霖沉默了下，最终摇了摇头，却又开口说：“送你到家我就走。”

    苏意不在意的点点头，她太累了。

    她还不知，此刻的她，错过了一个最接近极光游戏秘密的时刻。

    ……

    一连消沉难过了几天，苏意才终于记起来了这局游戏的券。

    看完手中漂浮的券后她冷笑了下，系统还真会做事，程佳刚开始送她的匕首成了这次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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