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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3/3页)
了。 “拆了重梳,再给寡人捣鬼,那南苑的吴甸今晚你就收拾去割草,”我吓唬他道。 周欢撅两下嘴,重又给我束起发。 因我还未及冠,他只用玉带金簪帮我固好发髻。 我左右看了看,稍微满意,便慢着步走出去。 五皇姐等在西边的偏殿内,我到的时候,她正抱着她那只哈巴狗在捋毛,那狗长得磕碜,大嘴大眼塌鼻子,脸还黑,那两只狗眼咕噜噜的转,乍看瘆人,也不知五皇姐她喜欢这狗什么。 我坐下来,先捡一只小笼包进嘴里,道,“五皇姐好几日没来了。” 五皇姐闺名叫秦素婉,和我不是一个母妃,她的母妃是孙太妃,论起来孙家在朝中算是顶一半了,只这几年孙太妃的父亲孙桓宇年老了,孙家才从朝堂上渐渐退出,在我父皇当政时,孙桓宇做了十二年丞相,朝堂上他和亚父谢亓元分庭抗礼,只是可叹,亚父中风,他也患了腿疾,不得不卸任在家歇着。 五皇姐也捡一只小笼包丢进了狗嘴里,娇声道,“陛下想臣了?”1 我脊背起毛,嘴里的小笼包也吃不下了,“寡人吃小笼包,五皇姐给狗也吃小笼包,你这不太厚道吧。” 五皇姐嗔我,“它在臣心里地位极高,一般人可比不了。” 我郁闷道,“所以你把它和寡人比了?” 五皇姐哎呀着声,将狗扔给了随身的婢女。 那狗不安分的很,在婢女的怀里翻来覆去,我猜是还想吃我的小笼包。 我忙端了盘子放一边,道,“你进宫就进宫,还带着它来做什么?你和它好的一刻都不能分离,寡人都替驸马叫屈,他还不如一只狗。” 五皇姐挑着兰花指撑在腮边,道,“他成日只盯着那些劳什子书看,臣想跟他说说话,他总嫌臣烦,还不及狗贴心。” 我卷起袖子,头也没抬道,“没准在他心里,你也没书好看。” “陛下!”五皇姐捶一下桌子,娇声喝我,“您得站臣这边儿,他不宠着臣,您就该将他叫来狠狠鞭策一顿。” 这话听的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了,我挥挥袖子道,“驸马一没纳妾,二没在外勾搭女人,你掂量掂量,有几个男人能做成这样的,五皇姐你这脾气也得收敛一点,隔三岔五的进宫抱怨他不好,没几日还要闹着回宫住,非得驸马来哄你才能欢喜,亏得你是寡人五皇姐,要是别人,寡人早一纸和离书发下去,让驸马跳出火坑了。” 我觉着我说的话相当公道,就我五皇姐这性子,谁娶回家谁倒霉,驸马够惨了,我要还依着她,我怕出血案。 可五皇姐听着就来劲了,她先是捏起帕子,我不自觉抖了抖,果然她下一步就泣哭出来,“臣为何如此命苦?丈夫不疼,亲弟不怜,父皇若在世,知晓臣过的这般惨,他必会帮臣训诫裴煦,他就当个谏议大夫,又不是什么重的职务,日日忙的没空歇,臣就不信他真这么忙,他就是不想面对臣,陛下倒好,不帮着臣,反倒为他说话,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 我觉得我挺好的。 不过五皇姐情绪这般激动,我万不能再刺激她,我稍微迂回着说道,“要不然寡人卸了他的职,让他在家里呆着?” 五皇姐瞧着不大愿意。她绕着帕子思考,“赋闲在家,他只怕又生臣气。”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五皇姐这做作的脾性我在女人里就见过她和孙太妃两个,记得当年父皇给五皇姐议亲时,满朝大臣都避着这事,要我说,我娶个母老虎回来都比供着个作精强。 父皇好不容易将她嫁了出去,我本以为能清净些,未成想她一有个事就要来宫里找我,照我这性子,我是万万不想陪她作的,但我不陪着她,回头她要是闹到孙太妃那里,我估计又得被孙太妃作一回,这一老一少两大作精,我想想都觉得脑壳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