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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访云也一愣:“师傅你认识我爸?” “还喊什么师傅!”对面昂起脖子,高声,“你该喊我叔伯!哦不,师叔!” 俞访云手里的灸条扑簌一下,落了团灰——前面一位师叔还没伺候完,这又来一个?! 这屋里老头在忙着认亲,老板在柜台闲着点药,严奚如一个人找不到事儿做,瞄了一眼他的脸色:“我看墙上贴着文件,你们这儿今年要拆了吗?” 陆弛章答:“快了。隔壁一片已经拆得七零八落了,我们这里也没几天了。” “那你爸这些宝贝药材宝贝膏方的,要都拆了,放哪儿去?”严奚如手伸进他的药钵,捻了一点花籽嗅嗅,还挺香的。 “老头为了腰病开刀这事和我大吵一架,自己气上了,躺在那儿都没心思管这些了。” “那你就回医院啊,不去桐山,折泷也行。我和葛重山聊过了,他自己也来找过你好几回,那里始终是缺人手的。” 陆弛章拒绝:“我不想回医院,折泷还是桐山,都不去。” “不回医院你还能去哪儿,真捣一辈子药啊?”严奚如的耐心本来就是浅的,这下猛然触底,也不拐弯抹角了,“同窗同事一场,我们三个都看不下去你因为伤了一只眼睛颓靡不振,缩着头躲在这种地方就怕再受到伤害。可你觉得你还是十年前那个陆弛章吗,往哪儿一戳都和人群不一样?真落魄颓废得不一样了!就算你躲在这儿躲一辈子,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也不会来给你道一句歉!” 对面仍是淡淡的,轻叹了一口气:“严奚如,我这只眼睛是你戳瞎的吗?你着急什么?” 严奚如懊恼地踢了脚柜台下的木板,板子垂着头落下:“不是我,但也是因为我瞎的。” “和你没关系。”陆弛章淡定地锤着药钵,“我早就不是十年前意气风发的我了,你怎么还是十年前的你,把一切都想得理所当然。” 严奚如被他气到一噎,随手抓了把核桃肉丢进陆弛章捣好的药末里,祸害完转身便走。 “真是有毛病……都有毛病,都是郑长垣惯的毛病……”他碎碎念着走进里院,看见俞访云扶着膝盖在小灶边扇火,台上一口小铁锅,煮着紫红色的沸油,套了件围裙怕被溅到。 石榴树下,少年的腰臀被围裙紧紧勾勒,线条毕露。 “这么快扎完了?不是还要那个棒儿熏腰的吗?”严奚如走上前来,眼神却上下左右地乱瞟,这围裙也忒紧了……是陆弛章七岁过家家穿的吧。 俞访云仰头见是他:“陆师傅在床上等着呢,正在教我做紫珍膏。” 严奚如手指勾进他肩上的带子:“你扎的是吐真穴?我问了几年都不蹦一个字,你一问他就说了?” “他爬不起来,看在我们特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