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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2/3页)
他到醉仙居那种地方去?臭不要脸!” 俩丫鬟也跟着附和:“对!贱人!” 岳弯弯感到好奇,“你的恩赐哥哥便是这么对你说的?” 胡玉婵面色微滞,继而黝黑的眼珠瞟向旁处,显出几分底气不足的心虚,岳弯弯便知晓,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陈恩赐为了找台阶下说的鬼话吧,她清了嗓,温温柔柔,体面地道:“胡娘子,你难道没瞅见,他那肩膀之上,突然多出了一个血洞?” 胡玉婵面露心惊,望着岳弯弯。她怎知道? 她不肯相信陈恩赐如此花心薄幸,寻了他理论,推搡之间便发现了,他身上有伤,当时他顾左右而言他,随意找了个由头混过去了,胡玉婵虽有怀疑,但并未深思。此刻却真真惊呆了,岳弯弯怎么会知道,陈恩赐肩头有伤? 她如此笃定,莫非…… “没错,是我捅的。”岳弯弯大大方方承认了,顺便对仍被蒙在鼓里的胡玉婵表示了一番怜悯,“你也可以想想,我若是真想勾搭他,何至于捅他?前日里他来时,手脚对我不规矩,龌龊下流至极,就是你想的那般,我为了自保,才捅伤了他,伤他的是我的这枚木笄,你若是不信,尽可以拿回去与他的伤口比对。” 说罢,岳弯弯从鬓中取出了那枚玺华青木笄,上面镂着朵朵含羞半放的木兰,质地轻巧,做工精细,她本人原是没有的,是江瓒替她置办裳服时一并所买,她瞧着顺眼,日日戴着,还可以防身。 她将木笄送给胡玉婵,胡玉婵起初只是气恼岳弯弯是个勾引她人未婚夫婿的狐狸精,但见到她如此坦率从容,并无半分矫饰之态,心中难免动摇,便任由她将木笄塞入了自己掌中。 身后的丫鬟不得不提醒她回神,胡玉婵登时皱眉,将木笄扔了回去,便就摔在岳弯弯脚下。 “谁要你这脏狐狸精碰过的东西!” 岳弯弯见她简直不可救药,几乎立刻便放弃了劝她回头是岸的想法,只为自己自辩清白,沉了嗓道:“还有,我若是想勾引他,又怎会送他到醉仙居去,这前后关系,说得通么?陈恩赐一向愚,我却不晓得他愚到这种地步,拿这种说辞去骗人,自然,相信了这话的就更愚了。” “你!” 岳弯弯打断了她的将吐之言:“是陈恩赐同我说,胡家是南明富户之家,你胡家小娘子是个娇蛮跋扈说一不二的夜叉,他要是娶了你,只能受命于你,苦不堪言,所以求我去给他当小妾,安抚他受挫的大男子心。我嫌弃他狗眼看人低,自视甚高,在他调戏我时伤了他,将他踹出门去,你猜他恼羞成怒地出了门,会去什么地方?” 登时,胡玉婵的俏面气得煞白,怔如木鸡,岳弯弯轻飘飘扎进最后一刀:“当然是去花楼了,那里的花娘百依百顺,正好能满足他所有的创痛,被迫伏低的创痛,还有被人拒绝的创痛,他本就是这么个人罢了。我敢跟你打赌,你若真嫁了他,他也是三天两头被你逼得去花楼,你若质问他,他一定全怪到你头上,你又如此轻信他,回头只会被耍得团团转。” 胡玉婵抿着唇瓣,身子细细发抖起来。 她愿意信便罢,不愿意信,非要跳火坑也罢,对于胡玉婵,岳弯弯是仁至义尽,不再理她,弯腰拾起了自己的木笄,转身,素手挽住自己的长鸦发,已提着篮子离去。 胡玉婵如梦初醒,面色仍然半粉半白,显然气得不轻,但这回,她磨了磨后槽牙,跺脚怒道:“走!我要找那姓陈的,今日非得打死他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了男人名字正确读法之后…… 小月牙会怎么称呼她目前的男人呢? 第15章 开场后的集市热闹喧嚷,人潮如水,各色的小玩意儿也算新鲜花俏,岳弯弯除了买了一篮子的肉食果蔬,另外还到小摊贩那里,购置了几枚价钱便宜的精美香囊,打算悬在床帐四角。 至于先前的不速之客胡玉婵,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也不想再搭理和姓陈的有关的一切人事,等物品购买妥当,岳弯弯发现自己都快拎不动了,手臂酸麻,只好一路埋头往家里赶回。 但当她赶回以后,便发现篮子里妥帖珍藏的菱角香囊少了一枚,想是方才回来得太急,不知落在哪里了。岳弯弯将香囊取出随意挂在一只帘钩上,拿了菜去灶房生火去了。 只有一人用饭,岳弯弯做了小炒蛋,在灶房里用完了早膳,回转来收拾屋子时,却意外地发觉,那帘钩之上,整整齐齐悬挂着的,竟是四枚香囊! 她凑过去数了数,确确实实是四个! 要不是她白日里做了梦,便是她烧糊涂了,可她仔细回忆了遍,她非常确信,方才,是三个。 多的这么一个……岳弯弯凑近,将没只香囊拨到近前瞧,发现了蛛丝马迹。其中一枚香囊,棱角上粘了几粒细小的泥珠。 她顿时了然于心。 入了城,又是问字,又是买菜,又是精心挑选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