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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3/3页)
子?” 霍危楼目光如刀,一句话问完,郑文宴面上已生出一层冷汗,他咬牙道:“侯爷此问在下不明白,我当真是去找二哥。” 霍危楼眸色分毫未变,仍威压慑人,郑文宴又急道:“母亲死的那夜,在下整夜都在自己院中,在下有人证,侯爷不该怀疑在下才是——” 霍危楼却在此时站起身来,“去药库看看。” 郑文宴擦了一把汗,恭敬应是,霍危楼便抬步而出,走到薄若幽身侧时,目光自她面上扫过,“你跟来。” 薄若幽应声,跟在福公公和贺成身后走了出去。 一行人出偏厅,只见花厅内人人面色凝重,见郑文宴满头大汗带着霍危楼一行朝外走,想跟上,却被绣衣使制止。 药库在侯府北侧,因并不常用,整个院子显得有些荒僻。 进了院子,郑文宴指着院中左厢房道:“这三间便是药库了,侯爷看,锁还锁着,就是钥匙不见了。” 霍危楼示意身后绣衣使,那绣衣使上前,也不知如何拨弄了一下,锁便开了,郑文宴先进门,走到左侧一排药柜之前,瞅准了写着“曼陀罗”三字的药屉打了开,“曼陀罗就放在此——” “处”字还未出,郑文宴话语声已断,因那药屉之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一丁点曼陀罗的影子? “这……这不可能……” 他随手极快的将周围五六个药屉打开,只见里面满满的放着人参、灵芝等物。 更珍奇的药材都在,却偏偏曼陀罗不见了。 霍危楼看着郑文宴,“看来,你要好好解释一下了。” 第8章 一寸金08 郑文宴额头渗出薄汗来,“侯爷,这药库当真是许久才一开,钥匙我也从不带在身上,回事厅的书房虽锁着门,可平日里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侯爷,在下便是再如何丧心病狂,也不会去谋害自己的亲哥哥。” 见霍危楼神色冷沉,郑文宴急忙道:“是,那夜我去二哥的书房,的确是为了找折子去的,过年之前,我曾在母亲暖阁里亲眼看到她在写折子,见我到了,母亲便将折子收了起来,我当时便觉不妥,可母亲不提,我便没问。后来母亲忽然过世,我慌了,整理母亲遗物之时,我找过母亲的卧房书房,都没找到那折子……” 郑文宴苦着脸,快要哭出来似的,“我在想,是不是母亲已经把折子给二哥了,前几日忙着母亲的丧事,而二哥终日闭门不出,我没有机会,那天晚上,二嫂潇儿都在外面,二哥也不见人影,我这才得了机会去寻。” 郑文宴急于自证,再不敢隐瞒,霍危楼闻言面上依旧神色难辨,只扫视了药库一圈,“搜一搜,看可有留下线索。” 几个绣衣使依令搜查,片刻后,一无所获。 霍危楼眸色凝重,“传府中各院下人管事来问话,务必一人不漏。”吩咐完,霍危楼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问:“玉嬷嬷是何人?” 郑文宴一愣,有些迟疑的道:“是母亲从京城带来的贴身侍婢,算是母亲十分信得过的人,只是十几年前犯了错,被母亲赶去了祠堂,为郑氏守祠堂。” “十几年前犯了错?” 郑文宴颔首,“是,大概十五六年前吧,具体也不知为何,祠堂在府中西北方向,这些年玉嬷嬷没有再踏出祠堂一步,母亲也只有年节去祠堂上香时才见她一面,她是个冷情之人,便是母亲过世,她也没有出现。” 从京城带来的亲信,却被惩罚守了十多年祠堂。 霍危楼看着贺成,“派个人去祠堂看看是否属实。” 贺成点头应下,霍危楼便道,“你无人证,从此刻开始,回自己院中莫要随意走动,你适才所言,本侯自会求证。” 郑文宴有些为难,“侯爷,今日是母亲二七之日,待会儿有一场小法事。” 略一沉吟,霍危楼指了个绣衣使,“你跟着他。” 郑文宴松了口气,很快,有绣衣使来禀,“侯爷,所有府中下人,都集齐了。” 侯府仆从众多,要依次问话需颇多时间,霍危楼毫不迟疑,命人锁上药库之门,重往前院去,薄若幽却走到了贺成身边,“大人,我想验尸。” 贺成迟疑,“验谁……” “验郑二爷。” 顿了顿,薄若幽道:“如今还不知郑二爷为何去邀月阁,死因虽明,疑点却还有许多,我想看看尸体上有无其他线索。”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走在前的霍危楼却驻足看过来。 福公公见他如此,立刻兴致勃勃道,“薄姑娘!我与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