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娇娘_第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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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 (第1/3页)

    二夫人点点头,郑潇紧张的抓着二夫人的衣裙,半个身子缩在二夫人身后。

    福公公不以为意,只是道:“老夫人死的那夜,二爷是何时离开你们的?他离开之时,情绪如何?”

    二夫人没看福公公,亦未看霍危楼,她的目光落在身前二尺的地上,神情委顿,说话的声音更是低若蚊蝇,“他……他是亥时离开的,离开的时候是生气的……”

    “可有说过过激之语?”

    “他……他只说母亲为何出尔反尔……”

    霍危楼抬起头来,二夫人抿唇道:“他说母亲此前和他说过,说要将爵位传给他,还说要让他改性子,可此番过年递折子就该为他请封了,母亲却迟迟不动,他说母亲不守诺言。”

    福公公神色严肃了一分,“后来呢?”

    “后来他摔门而去,直到第二日早上,知道母亲出事,我们才在佛堂看见他,他一脸萎靡,好似宿醉未醒的模样,三弟问他昨夜在何处,他支支吾吾说在书房,三弟又说给他送酒菜时书房根本无人,说他在说谎,于是二人便争执起来,后来才报了官。”

    说到这里,二夫人忽然抬眸,因眼底布满血丝,一时有种欲泣血之感,“可他不会杀人的,三弟一口咬定是他,不过是想夺爵位罢了,他还让我们交出母亲的折子,这说明母亲当真准备上折子为夫君请封了,应该着急的是三弟,若真有人害人,也不该是夫君……”

    说着说着,二夫人眼泪流了下来,郑潇嘴巴一瘪,也似要哭出来,就在这时,一个衙差出现在门口,贺成见状赶忙上前,听那衙差说了句什么之后,快步回到了霍危楼身边。

    他面色沉重的道:“三爷没找到药房的钥匙,说钥匙不见了。”

    霍危楼磨砂玉扳指的手一停,此刻抬眸问:“昨夜,郑潇为何说郑文宴是个不吉之人?”

    第7章 一寸金07

    二夫人此前之语,分明是指责郑文宴污蔑郑文宸,更有害人之心,可当霍危楼此话问出,二夫人神色却现出明显惊慌,她甚至垂首打了郑潇一下,“潇儿!你胡说什么!”

    “三弟只是存了争夺爵位之心,并没有不吉一言。”

    二夫人垂着眸子,眼神闪躲,语气有几分畏色,霍危楼凤眸微狭,“郑文宸乃是被人谋害致死,你若有所隐瞒,或许会使凶手隐藏极深,你想好了?”

    二夫人眉心皱起,仍是点头,“民妇所言句句属实,不敢瞒侯爷。”

    霍危楼盯了二夫人片刻,转眸示意福公公继续。

    福公公便道:“二爷死的那夜,你们为何不曾同去老夫人灵堂?”

    想起那夜,二夫人眼底再生悲戚,“那夜,本是要一起走的,可夫君他却嫌去的早了,又要难堪,母亲死后,三弟怀疑母亲之死和夫君有关,一时间,府里上下都传是夫君害死了母亲,便是下人看夫君神色都不同,夫君为此发过火,却无丝毫好转,后来几日,他日日躲在房中不出门,到了那夜,便想着最后再去灵堂。”

    “夫君不愿早去,民妇却不想失了礼数,我们二房本就艰难,民妇便不是为了自己,亦要为了潇儿忍着些,便带着潇儿先去了,后来……”

    二夫人抹了一把眼角,“便是说夫君去了邀月阁,民妇带着潇儿,跟着侍奴最早赶到,到的时候,便见夫君站在三楼围栏之上,民妇正要疑惑,便看到了他身后之人……”

    二夫人眼底生出恐惧来,“当时来不及想那是谁,便眼睁睁看着夫君从楼上摔了下来,就那般……就那般生生摔死在了民妇和潇儿眼前。”

    眼泪滂沱而下,二夫人又忍不住哽咽起来,当着霍危楼和众人之面,她哭的极是压抑,可越是如此,越令人看的心痛,郑潇将脸埋在二夫人身后,也小声的抽噎着。

    “如果……如果不是三弟怀疑夫君,夫君便不必遭大家猜忌,那夜也就不会拖到后来才去,也就不会死了……”二夫人深深闭眸,轻颤的哭音里尽是悲痛委屈,却极少怨恨,仿佛她纤细的身子快要油尽灯枯,已没力气再生恨意。

    霍危楼问:“你可知,他为何要去邀月阁?”

    二夫人一边抹泪一边摇头,“民妇不知,邀月阁是赏景之地,从前大哥在时,倒是经常在那里,大哥去后,也只有母亲在有好景之时,偶尔召大家赏景小聚。”

    这便奇怪了,母亲头七之夜,明知法事要开始,却独自往偏僻的邀月阁而去。

    邀月阁久无人去,尘灰满布,总不至于是去那里小酌赏景,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有人邀约,或诱他前去,可郑文宸脾性爆裂,在府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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