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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来之不易。 陆家爸妈是典型的“安排人生”型的家长,从三岁学钢琴起,到成为世界级钢琴演奏家,这一路铺得明明白白,只需陆余舟上好发条,顺着既定轨迹按部就班通往终极目标,严格杜绝一切有可能导致偏离轨道的事情发生。 诸如上学期间接私演或者打工赚钱这种事是绝对不允许的。 计划中大二要申请走读,可陆余舟好容易才有了自由,死活不肯,为了争取大二能住校,他在暑假前一个月接连参加了三场钢琴比赛,连拿了三个第一,并立下了一系列军令状——其中一条就是绝不以任何方式赚钱,一经发现一定立刻卷铺盖卷滚回家,如此这才让爸妈松口。 当然,这不等于陆爸陆妈完全相信他,之所以最终同意了,只是因为陆余舟还在经济制约期。 陆少爷从小到大经济方面从来充足,所以没什么经济危机感,是个有多少花多少的败家子,他爸妈坚定认为依着儿子的尿性,在生活费只有一千块的前提下住校,不出俩月保证后悔,所以才敢撒手放养。 可惜经济制裁没能让陆同学“浪子回家”,反而刺激了贫困阶级造反,生活费只剩一千块的陆少爷心态稳如光棍,赚一天算一天,要他回家根本没门。 “我卡里就五十了,不卖艺你养我?”宿舍另外俩舍友还没来,陆余舟跟值仔有什么说什么,“尾哥倒是直接给我钱了,可我能白拿么,正好他那缺钢琴师,我就顺便知恩图报了。” 孙值很想大气地说一句“我养”,无奈他自己也是个败家子,卡里就剩二百五,实在人穷气短,“你不是有一千么,没看你买什么啊?” “我今天看了两场演奏会,在奶茶店还有西餐厅各办了张充值卡,日光。”陆余舟把两张卡扔给孙值,“你帮我收着。” 孙值接住了卡,叹了口穷气:“才开学呢,咱俩比穷呢这是,不行,等排演结束了我得出去找个学生教。” “那带我一个。”陆余舟脱掉衬衣丢在脏衣篓里,没所谓地说:“不就是自力更生么,劳动人民才最光荣。” 第二天,光荣的劳动人民就再次面临了自由危机。 陆余舟手腕上长了一对除了弹琴别无他用的祖宗,从小到大没洗过自己的衣物,刚住校那会儿他为了不搞特殊,自己洗了两次袜子,完事被余帆知道了,从那以后他在学校就多了个保姆——余帆私下给宿管阿姨每月开了五千块工资,只负责给陆余舟洗衣服。 胖阿姨姓王,自己家里也有个半大不小的小子,特别理解余女士当妈的心情,又因为白拿了五千块,待陆余舟比亲儿子还上心,每天早上按时按点去他宿舍收脏衣服,当天晚上再把熨烫整齐的衣服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