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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屿天叭啦叭啦地逼逼了一大堆,猛然发觉白总好像有些太沉默了,可能是天生不爱说话的问题,白总的话一般都很少,但是再怎么寡言,也会在自己说话的时候“嗯”“对”地答话,或者提一些小小的建议,显得礼貌又很乖巧,不让自己产生一个人在尬聊的感觉。 可是今天,他好像是被禁言了一样,一声也不吭。 贺屿天停了下来,小声道:“白总,白总?”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对方,白总手指微微蜷缩着,嘴角向下弯,眼神也没什么光彩,黯淡地让人心疼,他脸上的线条仍然冷淡,从头发丝到脚底板的装扮依旧一丝不苟,整个人的气质较往常更加冰冷,但是贺屿天不知为什么觉得,现在的白总在他眼里不再是什么不可亵玩的天山雪莲,而是蜷缩在墙角毛茸茸的幼崽,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无助难过的阴影。 贺屿天靠近他,和他面对面站着,双手握住他的肩,轻声问:“白总,你怎么了?” 白饶抬起头,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脸上写满了关心和担忧。 但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连同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欲望和向往,即使表现地那样外露,他也感受不到。 这种慢慢探索,你进我退的日子他过够了,这好像钝刀子割肉一般,慢慢地让他疼痛,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折磨着他的身心,自己承受没人知道的酸楚和甜蜜——而且他也拿不准这样的感受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他自作多情,仅仅是海市蜃楼,南柯一梦。 有的时候白饶甚至想什么都不顾了,掐着男人的脖子,将他怼在墙上,明明白白地、恶狠狠地告诉他,自己掩藏在心底的所有隐秘的肮脏的心思,如果他抗拒,就逼迫他接受,如果他逃离,就将他囚起,他要用尽手段让面前的男人习惯他——作为最亲密的枕边人。 但理智告诉白饶,他不能这样做,那只会将心尖上的人越推越远。他只能选择慢慢渗入对方的生活,把主动权完全交给对方。就算是钝刀子割肉,他也得忍着,直到贺屿天真正爱上自己的那一天。 白总沉默着,贺屿天被这样低沉的气氛弄得心急,捏着他的下巴,强迫对方和他对视:“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里的糟心事?还是有人惹你生气了?要是这样,你告诉我,我去教训他,给你出气。” 白饶看着对面傻乎乎的男人,心中的郁结之气竟被这些傻话冲散了大半,他金丝眼镜后清润的眸子闪着微光:“没什么,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笨蛋而已。” 他转身离开了卧室这片伤心地,来到客厅,翻出一个花瓶,将买来的白色玫瑰仔细地插进去。 这束花本来是买来想要送给贺少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