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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1/3页)
徐皓走到闫泽跟前,放下自己的再去拿闫泽手里的两个水壶,却发现闫泽攥得很紧,被他抽了一下,才后知后觉放开了手。 徐皓隐约还能试到把手上的冷汗。 闫泽松开的手有一点颤抖,他微微垂着头,用左手抹了把眼睛,手指最终捏成拳头。 他不吭声,全身都在发力收紧,终于咬着牙克制住了那一点脆弱的情绪。 徐皓拿着水壶直起腰的时候,刻意避开了闫泽的眼睛,却突然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一个电影。 名字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有一个男人在路灯下走。 一盏灯,又一盏灯。 最终走进一片不可渗透的黑暗中,连影子都被吞噬。 这电影闫泽看了估计得做噩梦。 往回走的时候,周围多少能看见人了,然而闫泽却明显比来的时候消沉得多。 两个人又一路无言的走回宿舍,一进屋,看见其余四个人都回来了,大家对于有人会主动打水表示相当吃惊,一进屋就把徐皓和闫泽猛夸了一阵。 闫泽话都没说一句,放下暖水瓶径直走到床上,脱了鞋,双手在床沿上一撑,动作相当简略上了床。 留下那四个人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后来还是徐皓给圆了个场,这才打破尴尬,大家又聊了点别的。 临睡觉时,徐皓对面那个下铺去关灯。灯一关上,发现遮阳布不够长,紧邻着阳台的那个路灯仍然有一道光线散落在徐皓他们这边的床上,令那一面墙看上去仍然明晃晃的。 这位关灯的同学一看,就忍不住过来扯遮阳布,一边扯动一边说,“嘿,到头了?哪有路灯给人安排在窗边的,这让人怎么睡啊。“ 徐皓正好刚换上睡觉穿的短袖,见床上那道光随着窗帘被扯得来回抖动,就说,“算了吧,也就我们这亮点,你们那边又不透光,不用忙了。” 那同学还有点不死心似的,抬头研究了一下窗帘的布局,说,“那怎么行啊,那你们怎么睡啊。” 徐皓挺无所谓的,“嗨,我是怎么都睡的着,至于……” 徐皓个字高,站在床边上一转头,正好就能看见闫泽。 闫泽背对着徐皓,身体微微拱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徐皓说,“至于闫泽么,他都睡了,估计也不影响,就这样儿吧。” 那同学如此一听,也作罢了。各自上了床,没多久宿舍里就陷入了睡前的安静。 徐皓躺在床上,没多时听见上铺有衣服摩擦的声音,估计是闫泽终于觉得保持一个动作太久不舒服了,稍微换了个姿势。 斜后方投进来的光路,轨迹正好有一段落在徐皓手上,金灿灿的,徐皓就抬起手来看了看。 手纹错杂,每一道都泛着光。 闭眼睡着前,徐皓还在琢磨,打从上辈子徐皓就知道,闫泽感知上有缺陷。 睡觉的时候必须得开灯,座位偏向坐在靠近阳光的地方,平时人五人六横的跟什么似的,突然陷入黑暗就会有非常激烈的应激反应。 谁能想到呢,就闫泽这种人? 他竟然会怕黑。 第14章 按班级来分层,务农活动各有不一。 徐皓他们班被安排来掰玉米。 掰玉米其实挺简单的,抓住玉米头穗那块往下一扯,成熟的玉米棒就会脱落,但这个时节对于收获玉米而言有点太晚了,许多玉米都坏死在根茎上,外皮包裹着一大颗黑黢黢的发霉物,上面还有虫子在蠕动,徐皓沿路就掰下来两个坏的,别说身后女生尖叫的跟什么似的,光他自己都被恶心得够呛。 玉米秆种植得非常密集,要想往深处走,必须要拨开眼前的各种枝叶,然而玉米叶很硬,玉米秆最起码都能长到两米五左右,这使得人在玉米地里行走的时候,不仅很难看见周围的环境,还容易被叶子割破手。 上午大家都不太熟练,一惊一乍地掰下来两筐玉米就算结束了。下午班里合计了一下,觉得不要都下地去干活,男生继续去掰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