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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深从前还被他的私生子弟弟姜遗阴过一把,心中更加不悦了。 李经夏往阿鲁嘴里塞了片水果,试图堵住他的嘴,哪知阿鲁嚼了两口咽下去,仍为祝深不平:“那小子看起来阴阴的,谁知道藏了什么坏水,之前他还和薄梁打过一架,薄梁肋骨都被他打断了!” 祝深一怔,刚要再问,却听阿鲁十分惋惜道:“薄梁居然真和姜遗结婚了,要是没有姜遗,和你结婚的人就该是——” “阿鲁。”祝深没带表情地叫他的名字,像是一阵冷风,兜头把他给吹得清醒了些。 听到这里,连醉醺醺的郦萝都睁开了眼,小心翼翼地看着祝深。 阿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从来就是这样,心直口快,又鲁莽随性,从小到大都没变过。可今天,他实在是说错话了,提了不该提的名字,撼了祝深心头上的刺。阿鲁想要补救,努了努嘴,绞着手指,却更怕错上加错。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了,祝深久久不语,池见扣紧了郦萝的肩,李经夏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一拍桌:“难得咱们聚在一起了,都别聊别人了。来来,咱们几个干一个。” 于是大家举起了酒杯,各怀心思地喝了起来。 数祝深喝得最多,一杯接着一杯,各种酒混在了一起,酒精渐渐地麻痹了他的意识,他很快就喝得大醉了。 喝醉的祝深,面色微微酡红,头发稍稍凌乱,眼睛眨得极其缓慢,没有聚焦到实处,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有一种无可言说的颓废的美感。 祝深刚要再开一瓶酒,就被李经夏摁住了:“行了,别喝了,你这新婚买醉,回家可怎么说啊?” 祝深微微皱眉,十分费解:“回家?” “你不是住钟衡那吗?怎么把家都忘了?” 祝深眉头皱得更深:“钟衡?” “……” 祝深揉起了脑袋,“谁是钟衡?”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打开,冷风灌入,沙发上的几个人不禁打起了冷战。 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侍者,刚要发火,却见有人身量挺直地站在了门口,眼神比这春寒料峭的冷风还要凉上三分。 钟衡来了。 第8章 祝深眯着眼睛朝门口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他是真醉了,眼神迷离,偏头与李经夏耳语道:“这个人好面熟啊。” 李经夏就差翻白眼了,扶稳了他:“能不熟吗?” 门口的钟衡仍是西装革履,穿着考究,冷着一张脸正朝着祝深走了过来。 周遭的气息瞬间凝固住了,只见钟衡站定在了沙发前,低声叫他:“小拾。” 祝深歪头看着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