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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 我下意识看徐隽。 不,不是他,是个女人在哭。 对,是个女人。 “谁在哭?” 我问出了声。 一瞬间,围在我周遭的人都消失了,包括徐隽。 整个世界只剩下连绵不断的大雨和黑暗。 还有那个……若隐若现的哭声。 我从地上爬起来,循着哭声寻找着。 没有人,只有声音。 声线是我熟悉的那种。 可是那种哭声我不熟悉。 我记不起来是谁曾经这样哭过。 可是—— 很熟啊。 声线真的很熟很熟的那种。 是谁呢? 我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脑袋,想要想出来。 可是头很痛,像是万针齐扎,每个细胞都被戳破,密密麻麻的痛;又像是脑子里正在进行全方位轰炸,整个闹到要爆掉了,简直痛不欲生。 直到我痛到从梦境里醒来,也没有想起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然后我发现我他妈的又哭了。 咳,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做个梦吗?怎么动不动就哭唧唧的? 咱还能不能好好的了! …… “这些——都是你喝掉的?” 刚进屋的秦墨可能是闻到了满屋子的酒气,顺带看见了一脸红红醉醺醺的我,愕然一瞬,随后,脸色沉了下来。 我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兴奋的招呼道: “还有呢,来,一起喝呀。” 秦墨那张脸越发阴沉。 他快走几步到我跟前,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酒瓶,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胸口衣服,将我直接拽进了洗漱间里,打开花扫,冲我一顿淋。 “这不是酒。” 我喝了两口花洒吐出来的液体,然后歪着头看向秦墨,认真的说。 “给我酒嘛。” 我双手攀上秦墨的肩膀,笑嘻嘻的拜托道。 秦墨单手将我抵在墙上,声音里温度直降: “为什么喝这么多?” “睡不着,喝个酒呗。” 那个奇怪的梦太讨厌了,搞得我实在睡不着,陆一爵那家伙又不拿药了,秦墨又不在身边,不敢睡觉,怕做梦,又想睡觉,困得要死,真是不爽到了极致。 还能怎么办? 喝酒帮助睡眠呗。 只是,我酒量太好,到现在也顶多喝个六分醉,可明明都有点想吐了。 真是,酒量太好也是一个负担啊。 心里默默吐着槽,不想拿头上的花洒几乎正对我脑袋在淋水,温热的水在我说话时流进了我嘴里,水太多,没能给稳住,一下子给呛了,呛得胃里那点东西都想从嘴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