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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传出一声怒斥,只听得见声音:“是他忤逆犯上——不顾多年君臣情谊!还要朕怎么宽恕?朕这些年对他颇为倚重,他却如此狂悖!” 宁斐然脊背挺直,张了张嘴,又无力地闭上。他沉默数息,雨水顺着下巴落在地上,脸上粘着头发,十分狼狈。 宁斐然忽然两手伏地,头重重磕在殿前石砖上:“皇上——!” “卡!”程导喊停。 洒水机关掉,化妆师立即上前,给宁斐然额头上沾了点道具血浆,并往刚才磕头那块地上洒了两滴,在水里晕开。 补完妆,宁斐然又伏地,接着拍。 “皇上!林知瀚出言无状,确有其事,但说他玩忽职守,贪墨公银,却实在是无稽之谈!”宁斐然面色颓丧,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悲哀。“林知翰遭人构陷,其间种种还未有定论,就将他下了诏狱严刑拷打!皇上,金銮殿上——可还有天理昭然?” 殿内一片寂静,随即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成宗皇帝步出殿外,站在台阶上,怒气勃发,大声道:“你放肆!” 镜头拍宁斐然的侧脸,他喘了口气,大雨淋得眼睛都睁不开。 君臣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镜头拉近,形成一个对称的画面。雨帘将二人分开,为之后的政见不合埋下了伏笔。 这一场雨戏是情绪爆发点,拍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到夜幕降临。 整个过程中,宁斐然都在剧组造出来的雨中跪着。现在还是三月份,气温并不高,冷水浇在身上都要打个激灵,更不用说跪在那里淋好几个小时。 拍完这场戏的时候宁斐然浑身都是僵的,膝盖钝痛,站都站不起来。由于在低温环境中待了几个小时,体温也很低。 助理见他情况不好,赶忙上来扶着,把他搀起来,坐到一边去休息。 程导知道这场戏条件恶劣,专程过来关怀:“是不是冷?等会给你条毯子,裹好了再回酒店,开空调暖和暖和。年轻人火力旺,不会有大事。晚上最好喝点药预防,别生病嘛。” 宁斐然浑身打哆嗦,勉强笑了笑,道:“还行,最难的一场拍完了,后面都不用受这罪了。” “欸,没错。”程导拍了拍宁斐然的肩膀。“快去把戏服脱了,换身干净衣服。” 换完衣服出来,后勤递给他一条又厚又大的毯子,笑道:“宁老师辛苦,今天的戏太棒了,导演一直在夸。他们那边在分姜汤,让助理去端一碗吧,暖和一点。” 宁斐然点头道谢,几分钟后喝了姜汤,整个人包在毯子里,感觉暖和一点了。冻僵的四肢从末端开始蔓延一种既麻又痒的感觉,伴随着逐渐升高的体温。 剧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