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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赤诚又言之有物和他心意,定然是高兴的。所以最后才嘱咐老师,不许将四殿下的言论吐露出去。” 秦太傅则更了解太上皇一些:“年少张狂锋锐,这位四殿下,倒是比皇上更像太上皇年轻的性子。” 他想起几十年前,十几岁的初初入朝的太上皇,在朝上挽起袖子就打了当时的户部侍郎,当着先皇和满朝文武就喝骂道:“济州发了时疫,民不聊生。你却主张将银子拨给黄河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是修河道更利于出政绩,到时你们户部也好指着几条河道销账领功!而这银子若拨去济州,使在灾民头上,却未必能救得了人,还不如将烂摊子留给当地,生死随他们!这样没心肝,不解民生之苦的人也配做官!” 秦太傅眯起眼睛,这样锋利不肯吃屈的性情,太上皇年少时实则是吃了许多亏的。后来才知道,不必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放在心里的厉害才叫厉害。 如今竟在辛泓承身上看到了类似的模样。 这样的少年郎,宛如将出剑鞘的宝剑,搭在弦上闪着寒光的箭矢,仿佛天宽地广,由得他大展拳脚。 可是宝剑终究要能出鞘能入鞘,才能长久。 太上皇曾经走过了弯路,付出了血泪才明白的道理,如今见到孙子似曾相识的性情,怎么会不多加上心,好好引导?方才不就已经有了回护之意? 秦太傅甚至忍不住开始有点后悔,之前为了不掺和进国本之争,是他主动跟太上皇提出,不愿孙女嫁入皇室。 可今日后……秦太傅不免心痛的摸了摸胡须:或许自家错过了一个太子妃乃至皇后之位。 皇上进入宁寿宫时,正好听到太上皇在敲着酒碗吟诗,正/念道:“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这一句。 皇上不由心里一喜:每次太上皇老夫聊发少年狂,喝酒吟诗的时候,说明心情很好。 “坐吧。”果然太上皇见他赶来,还笑话了两句:“果真是心疼儿子,看时辰,你这才下朝吧,就忙着赶来了,难道朕能吃了他们?” 皇上陪笑脸:“怎么会,父皇肯教导他们,是他们的福气。儿子只恐他们功课不好,惹父皇烦忧。” 太上皇便将新鲜出炉的时论递给皇上看。 看前两本还好,皇上随口点评:“宇儿想事情总是简单些,还是原儿妥帖,文臣武将的不易,朝廷这几年的钱粮调动频繁也都想到了。” 然而等看到辛泓承的,皇上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连忙道:“父皇,承儿他,这孩子还是年纪小,口无遮拦。” 见皇上这样诧异,太上皇心里最后一分疑心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