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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第1/2页)
司俨无奈地拍了拍她纤瘦的背脊,不发一言地安慰着她,试图平复着她的情绪。 裴鸢的岁数到底还是小了些,仍处在长身体的阶段。 可纵是怀中的美人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司俨还是禁不住哑声低笑了一下。 他就没见过如她这般娇气的人。 且好像,他将裴鸢越养越娇了。 司俨没接触过旁的女子,也不知其余女子到底是何性情,却也知道何谓环肥燕瘦,各有所爱。 不过,他好像就喜欢裴鸢这种娇的。 ——“很难受?” 思及此,司俨将怀中的小人儿轻轻推开了一段距离,低声问道。 裴鸢的小嗓子透着哭腔,赧然地如实回道:“嗯……” 话刚落,裴鸢却见司俨竟是小心地圈护着她,复又将她的小身子放倒在榻。 随即男人修长的大手也抚上了她的面颊,待司俨为她拭干了面上的泪颊后,复又将她精巧的下巴轻抬,他凝睇着乌发四散的美人儿,低声问道:“既是难受,怎么不来求我?” 裴鸢蓦地又瞪大了双眼,她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小嘴,却是羞得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可能去求他这种事?! 裴鸢正想着同司俨解释些什么,却听他一本正经地又道:“我下手不知轻重,你若觉得难受,便及时同我说。” ****** 裴鸢嫁到颍国时,时值月中。 现下已至春末,亦至月末。 阖宫的桃花俱已开到颓败,草木树植愈发葳蕤茂盛,雨季也终于暂罄。 姑臧即将迎夏,颍宫一派天朗气清之景。 马夫人在珠镜殿待了数日后,也终于解了禁足。 因着张掖郡的司卓在每年逢春时,都会给司俨纳岁贡,所以马夫人在珠镜殿待了数日后,也终于被解了禁足。 是日,马夫人便携着一众宫婢,前往内侍局中那些宫官所住的庑房,去看望韦儇。 韦儇恰被司俨罚跪到月底,且领完那三十杖后,也没落得休息的机会,现下已是一身的伤疾和毛病,前阵子又逢雨季,她那膝盖也总如被针扎了似的疼。 待得见马夫人后,韦儇本想起身同她问安施礼,马夫人得见了韦儇的凄惨模样,便道:“唉,你还是在那儿好好躺着罢,别起来了……” 韦儇的面色稍显苍白,回道:“臣多谢马夫人关怀。” 马夫人随即便命身侧的宫婢,将她特意备给韦儇的药脂和补品都放在了榻侧的高案上。 韦儇既是仍在养伤,内侍局的差事她也确实没精力再做,司俨便命了内侍丞冯氏暂代她的职守。 且这几日,司俨一旦得空,便会亲自带着裴鸢去阖宫的各处走动。 实则管理这阖宫的宫务,里面有太多的门道。 各宫的月俸如何按例发放,出宫采办时如何提前做好预算,以及又该如何监察出宫去采买的那些宫人,不让她们中饱私囊昧银两。 每一样都不甚容易。 且这颍宫中有不仅住着先王的那些妃嫔和宫人,还有食局坊和鞍辔所等不同的宫署,这些都要由内侍局的宫官统一打理。 而她韦儇身为这其中位份最高的女官,这么些年一直兢兢业业,苦劳和功劳都有。 纵然司俨再因她是马夫人的人,而对她多有怀疑,可她却也为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差事。 就因为她冒犯了裴鸢,司俨就要这么惩罚她,韦儇只觉心都凉透了,她也自嘲,这些年她对他的满腔倾慕也是可笑至极。 韦儇也因而,愈发怨恨那个独在司俨面前娇软,在她面前却同她各种针锋相对的相府小姐裴鸢。 马夫人这时一脸费解地看口问向韦儇,道:“你说说,他宠她,谁都能理解,毕竟那裴家女的模样娇怯怯的,男人就喜欢她那种女子。可是,他怎么能让她随他一起去谦光殿听政呢?!” 韦儇微微垂目,其次她也对此倍感费解。 自古以来,但凡是王侯将相,或是出身高贵的男人,都没有想让自己女人对权利伸手的。 且司俨外表虽然温雅,但内里却是个极其残忍强势的人,他纵是再宠爱裴鸢,也不该让她插手政事的。 马夫人话落后,便同韦儇又忖了忖这事。 半晌之后,两个女人的目光触及到了一处。 韦儇的神情一变,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马夫人也自是猜出了缘由,随即便挥退了一众下人,语气兴奋道:“我知道了,他应该是得了什么重疾,时日无多了!” 韦儇未动声色,实则她猜出的缘由,也同马夫人一样。 且司俨异常的行为,也只能用这个缘由来解释了。 他现下虽看似康健,却也有极大的可能,是一直在拿汤水吊着命。 颍宫有许多医师,可因着国师邹信的医术最为高超,司俨也只让他为他诊疾。 不过邹信其人,很是沉默寡言,他向来不会将司俨的身体状况透露给任何人。 先王司忱除了司俨这个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