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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子愤怒的目光直刺穆商言,男人却不可避免的愉悦扬起唇角,眼眸亮得惊人。 似乎只有这一刻里,傅椋的眼里才全部是他的身影,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有病,简直是脑壳子有病! 傅娘娘心里骂骂咧咧,但此时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也幸得身后跟着的宫人都被远远甩开,不然她非是要上演一个‘血溅三尺柱’了。 这种程度的丢脸,已然不是寻常法子可以用的了。 她强憋着一口气,手下却不服输的逮着那腰间的软肉死命地掐。 叫你打我!义父和爹爹都没打过我! 低低抽气声在她耳边猛然拔高,穆商言步子又加快了些许,直颠得傅椋三魂失了七魄,晕晕乎乎地嚷着头重头晕。 叮咚几声脆响落在耳旁。 以为将什么东西甩掉了,傅椋下意识勾头去看,明晃晃的月色下,落了一地金灿灿的珠钗。 某个‘罪魁祸首’还正伸过来手将她发上佩戴的钗子,一根一根抽了往外扔。 傅椋:………… 罢了,傅娘娘心力交瘁,总归白诺领着丫头们还跟在身后,见着了应是能捡拾起来。 亲眼目睹‘凤钗’被和烂菜叶子似的,随手叫人丢进草丛,傅娘娘面无表情,冷笑一声。 她一路被穆商言抗回宸辉殿,三千青丝尽散,像个什么孤魂野鬼似的,不过倒也算是解救了一下,她脆弱的不堪重负的脖颈。 男人将她压在榻上,深邃的眉眼中坦荡荡的,似一点不觉得自己方才所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阿椋。” 穆商言凑近她,连喷洒的鼻息都是灼热的,酒香在帐子中弥漫,一时熏得傅椋本就眩晕的脑子更加不灵光了。 她没忍住,捏着鼻尖踢了踢穆商言的小腿,叫他起开去沐浴。 方才她自己就同自己就讲好了,今夜里若是叫他进来,那她明日里便得同他一道改性‘狗’了,傅椋不想姓狗,所以只能想法子将这狗东西给轰出去了。 更别说此时还又添上了一份新仇,傅娘娘暗中磨了磨牙,又怪起劝酒的不知名的罪魁祸首。 怎么好端端就吃了醉呢? 穆商言的酒量一向是不差的,她记忆中几乎就没有他吃醉了酒的时候。 傅椋猜,许是因为醉后脑子不灵光,就像他如今这般模样,所以身为帝王,就要懂克制,不能随心所欲的醉。 印象中,傅椋所见吃醉了酒的人一般是三种情况,。 其一种,便如她义兄恭安亲王同苏衍一般,醉得狠了便安安静静倒头就睡,既不闹腾也不烦人,着实省心。 其二种,便如她义父和爹爹,那简直不是‘闹腾’二字便可轻易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