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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滋味儿。 “别看了。” 萨格身旁的马车有了动静,锦缎帘子叫只手给撩了一半起来,里头传来含笑的声音,也不晓得是看这出热闹看了多久。 “我这弟弟酸劲儿大得很,你该庆幸你是外邦人,他还顾着明面上那点交情,若不然,拎着你揍一顿都是轻的了。” 脸上带着副□□的穆书夜如是道,言语里丝毫不掩几分瞧热闹的幸灾乐祸,不晓得是冲着谁去的。 萨格:…… 马车悠悠驶出了宫门,今日里头是个晴日,就是日头有些晒人,但好在不时会吹来一阵小风,将天际云雾吹得舒卷,飘过来遮一遮烈阳。 虽也是热的,但却比干晒着要叫人舒坦一些。 为了方便,傅椋今日里仍旧做得是一副男子模样的打扮。 三千墨发未曾束冠,仅用一青色丝帛长带半挽在脑后,一身水纱做得青白纱衣上绣着几枝墨竹,倒有那么几分逍遥公子的姿态。 她倚在窗边,对身后声音不闻不问,正掀起半边帘子去吹那阵泛着热的小风,素白纤长的手指搭在窗旁一晃一晃,看起来好不悠闲。 “咳咳。” 受了冷落的男人再度出声,傅椋暗中翻了个白眼,仍做未曾听见,只拈起不知何时被吹来窗边,又被压进帘子褶皱里的一片梨棠花把玩。 也不知是发了什么毛病,虽说外金是和大盛一向不怎么对付,但好歹,萨格也是来盛朝贡的友人。 人家只是好意来请她尝一尝家乡特有的酥糕,不吃便不吃了罢,竟还胡乱讲什么,她脾胃金贵这样的话,这不是明明白白在嫌弃人家东西么? “阿椋,”身后陛下耐着性子,又好脾气地问她,“杏子糕吃不吃?” 傅椋:…… 似乎‘杏子糕’这三个字眼儿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光光是听见,就叫傅娘娘腮颊泛了麻酸,唾液潮涌。 她咕噜一声咽了下,心道是要坚守阵地,万万不能叫敌军的‘糖衣炮弹’给讨好了去。 此时还在气中,哪里就能这般轻易低头,还是为得一两块杏子糕,也忒没面子了些。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啊!可是她真得想吃杏子糕! 傅椋详装不在意地撩了把被风吹来面颊的发,回眸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去一眼。 见盛在白瓷盘子里头,微微泛起杏黄色的软糕,上头还点着几颗被切碎了的,露出里头蜜黄杏肉的酱果脯。 口……口水要流出来了……该死的穆商言! 傅椋在心里咬了手帕,骂骂咧咧的,但本着‘威武不能屈’的念头,傅娘娘十分坚定地移开了视线,还顺便抬起手,将那片梨棠花送来鼻下狠吸一口花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