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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弄死的吧。有没有觉得特别累?字面意义上的。” 人通常对自己的名字十分敏感,尤其是这种高度紧张的时刻。她刻意避开了「陶映红」三字。 “现在吗?”肖鹤云问。 “嗯。” “不觉得啊——”肖鹤云活动双臂,做了一段扩胸运动,末了回答,“这座椅真硬,非要说的话,可能有些落枕。” “你呢?”他问。 宿鹭:“我也落枕了。” “喔。”肖鹤云不置可否,“我以后绝不会在公交车上睡觉。” 宿鹭:“我也不想。” 两人一来一回,终于从无厘头的对话中找回一点久违的快活。 像是某种坚硬的东西被撬动,新鲜空气涌了进来,宿鹭这才有种复活的真实感。 这时意料之中地,发现司机的反应不对劲,陶映红出声询问。 李诗情下定决心,不管不顾。宿鹭清楚地看见,司机的神色开始松动。 陶映红的质问终于成了嘶吼。 肖鹤云早有准备。在她冷笑着把手探向高压锅时,他支在楼梯上的腿瞬间发力,整个人蹿了出去,猛然抓住对方,往地上一掼。陶映红毫无防备,砸在车厢地面。 紧接着肖鹤云动作迅速地从她兜里找到了刀。陶映红激烈地反抗着,尖叫、咆哮。 局势混乱,没有人敢上前,司机心思全扑在了车厢内,公交车歪歪扭扭地行驶,引发后方此起彼伏的喇叭与咒骂。 这时公交车已经上了大桥,站在视野开阔的车头,李诗情看见跨江大桥的悬索,和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天空。 后视镜里,肖鹤云声嘶力竭地向周围人证明自己的立场:“你们看,她有刀!她座位下有炸弹,她准备炸公交!” 发疯的人力大如牛,他几乎压制不住。宿鹭在一旁拖动高压锅,显得非常吃力。 李诗情瞥了眼电子钟,适时地尖叫起来,表演成分多于真情实感:“叔叔!停车啊!”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8、十八 公交车的确停下了。司机猛踩刹车,所有人都没有防备,顺着惯性往前倒。 坐得端正的拍在前座靠背,试图拉架的跌得横七竖八,放眼望去,一车人东倒西歪,没一个谈得上状态好。 宿鹭弯着腰本就难以保持平衡,这一下直接被从高压锅旁甩飞出去,脊背结结实实地撞在栏杆底部。 这瞬间她什么也听不见了,视野从边缘开始被噪点侵蚀,最终缩得只剩下一小个圆圈,孤零零地挂在黑暗中。随着她眼球的转动,把信息模糊地传递给大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