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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让他搅局去的,你倒是知人善任。”辛越点头。 “还有一事,你哥哥去年中秋时,将恪亲王的小儿子打了一顿,恪亲王老泪纵横地找上门来,哭得我头疼,恰好那时我要启程秘密前往古羌,怕他在京里捅破了天没人收拾,干脆将他往两江调一调,换个地儿,将两江的天捅破,挣个功劳回来,此事也好高举轻放。”顾衍揉了揉额心,似是有些头疼。 辛越嗖地坐起来,“这你说得可不对。” “嗯?” “恪亲王那小儿子自小不学无术,日日将建功立业挂在口头,却不知是在青楼教坊中建功,在酒肆戏台上立业,见着个漂亮脸蛋就走不动道,男男女女的都要招惹。小时候在西山撞了我的马,教我抽了一顿,想来年长日久,长的那点记性都忘到脑后去了。辛扬生得那样一张脸蛋,定也是让他冲撞了,抽他一顿都是轻的。” 顾衍沉吟半晌,静幽幽听她噼里啪啦一通怒斥,慢慢道:“我知道。” “你知道?”辛越扭头,俯视他,面露疑惑。 顾衍缓缓颔首,小时候她惹的哪场祸事,不是他给她收尾摆平的? 英雄莫问义举。 “不说这个,你哥哥流连两江,肆无忌惮地惹事,看到你回的两个字,当是飞也要飞回来了,开心吗?” 辛越咧开了嘴,歪倒在顾衍怀中,“自然!” 作者有话说: 顾衍说的一段本要写在信上的话:“解质”,意思是放/dai,参考自宋朝《三朝北盟会编》。“恤商法令,无得擅改更增损及创收,”参考自宋朝《文献通考》。 第60章 、女子的第六感,你真别不信 顾衍用一匣子芝麻糖换了辛越一下午苦力。 长亭进进出出数十次,看着埋在桌案后头埋头苦写的身影,娴静犹如花照水,微蹙眉头,将笔头咬在唇边,听窗下榻上的低沉声音缓缓道来。 一言听罢,复又舒展开来,继续落笔。 所谓举案齐眉,相近如宾,便是眼前这幕了。 他嗟叹一声,将手中木匣恭敬放到桌案边沿,转身退下时抬眼看到高高奏折后的夫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不过这些末动静也惊动了屋里的两人。 辛越茫然地抬头:“怎么了?” 长亭垂首而立,不敢看夫人脸上三两点朱笔溅上的红点,胡乱插了四五根湖笔的鬓发,藕荷色的衣衫上原来不是绣了红梅,而是落了点点朱墨。 夫人和侯爷果然离举案齐眉,相近如宾还很遥远。 侯爷的目光也从夫人身上移过来,瞬间的锐利让他的后心一阵拔凉,硬着头皮道:“属下给您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