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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伤痕,那是他……留下来的。 一剑,穿胸而过。 顾衍单手撑起,薄唇细细密密落在她的伤处,哑着声音问道:“疼吗?” 辛越又疼又热,咬着唇翻过来伸手抵在他胸前,轻轻应了一声:“疼……” 顾衍翻下身将辛越搂在怀里,良久才问:“三年前,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辛越晃了会儿神,才又背过身去,将头埋在枕头里,闷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得问陆于渊,我对受伤后的两三个月,都想不起来,陆于渊说,那会我就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儿,身上涂着药膏子,包着一圈圈的白布,成日里追着他耍,跑不了两步就晕了,吃饭吃着吃着就晕了。” 顾衍把喃喃低语的辛越从枕头里□□:“莫要闷坏了。” 翻过身,看了看顾衍通红的眼睛,抽了抽鼻子道:“后来就是无休止地治伤、喝药、泡汤,试药……陆于渊总说就是想拿我试药,看是他底子硬还是阎王爷手黑。” “折折腾腾了一年多,我才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我确实是欠他好几条命的,这辈子都报不完了。” 都说人最痛苦的记忆是会选择性地遗忘的,辛越絮絮叨叨地,在心里翻着那些已然有些模糊的记忆:“其实伤口有时候还是会疼的,我都不知道到底是真疼,还是脑子在告诉我我疼。” 叹了口气,幽幽瞪了一眼身侧的人,“那时候可恨你了,又恨又怕又后悔……再后来,我就与青霭,跟着陆于渊去了好多地方,大部分还是在渭国,唯一一次回齐国来,就被你逮着了……” 说着说着,想到二人的重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下把帐子里萦萦绕绕的悲伤气氛打破了:“你中毒那会是不是故意骗我来着,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 “我怎么敢骗你,夫人是关心则乱了。”顾衍扯扯嘴角,掩住眸子里的暗红血丝。 辛越抬起脚就踹向了顾衍的小腿,“嘶……” 男人的腿太硬,伤敌三百自损一万了。 顾衍闷闷笑了一声,一只手穿在辛越头下,另一只手捉住她的脚尖轻轻揉着:“就你这小身板,把自己踢残了也伤不到我。” 把事情都说出来的时候,辛越发现自己不再害怕回忆那段试药治伤的日子了,心中一阵轻松。 果然,时间能治愈一切,如果身边有个能治愈你的人,那么速度还要加倍,再如果你是个心宽的人,就像辛越这样,不断不断地敢挑战自己的底线,再不断不断地超越。 突然,辛越侧过身,正脸看着顾衍,想问问顾衍三年前是怎么想的,但是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又吞了下去,似乎没有必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