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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越闻言合上窗子,同样盘腿坐了下来,小脸上鼻尖冻得红通通的,却噙着疏朗的笑意。 外间伺候的丫鬟见主子们起了,便都进来,挂帐子的挂帐子,穿衣的穿衣,梳洗的梳洗,说实在,有一瞬间辛越恍惚觉得像回到了三年前的时光。 嗯,她果然被腐蚀了。 这男人用兵如神,一本兵书能倒背如流,这几日不过稍稍使了个怀柔之法,便使她松了警惕心。 昨夜她明明说了只许他睡榻,不准上床,然而早晨起来,腰上又搭着一只男人的大手。恬不知耻。 辛越暗暗摇头,想着早膳后定要红豆去寻一本心经来,去一去灵台上的尘屑,净一净心头的杂念。 一直到用早膳,辛越都没再理会顾衍递过的话茬。 顾衍余毒未清,不得不用丘云子调的药膳,辛越近日被压迫得火气颇重,不得不用红豆硬塞到她手里的一碗甜甜润润的燕窝粥,两人皆觉得不过瘾。 互看一眼,默契地一道干掉了一碟子豆芽韭菜萝卜丝馅的春卷,一碗酱排骨,一笼荸荠香菇肉馅薄皮小包子,七八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麻枣,才觉心满意足。 长亭随侍在侧,心中啧啧称奇,这三年来侯爷哪日正经用过早膳?就是晚膳或宫里的宴席里,也都只寥寥动几筷子,还是夫人有办法。 用完早膳,净手漱口后,顾衍一把拉住了要往外消食的辛越:“别走,今天,带你收网去。” 咦,怪不得今儿一早,长亭也来了,原来真钓出了大鱼。 辛越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有些犹疑:“可你的毒还没全解……” 顾衍手中一空,脸色淡了下去,又因她犹疑关怀的话眼神亮了亮,安抚道:“无妨,我已着人安排好了,今日不会让你涉险。”说着又低下头在辛越耳边轻语,“像那般为你渡一口气……便是毒侵骨髓又如何。” 辛越的脸上迅速地升起一团红云,耳尖滚滚发烫,强作镇定道:“我是怕你死在那,白费了我那日善心大发守了你一夜。” 顾衍眯着笑不语。 辛越越发羞恼,低头踹了一脚他的小腿。 看得长亭心惊胆战,却见侯爷只是一笑,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心中不由将夫人的地位又拔高了十分。 两人一个恼一个笑地出了门,此次轻装便衣,并不像之前那般全副武装,辛越心下微定。 二人乘了一顶不起眼的灰顶小轿,轻车简从之下出了城。 一个时辰后,顾衍轻轻拍了拍怀中熟睡的辛越:“再不醒鱼儿就跑了。” 辛越迷迷瞪瞪地睁开眼,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想来已经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