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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虽然所在的警署和案发地点有一段距离,但全城戒严所有警察都需加强巡逻和没办法回家。他反复嘱咐兆青把门窗一定锁好,频繁的灾害让流民增多,不少人已经开始走极端。 兆青听着电话中报备式嘱咐有点懵,之前陈阳追他的时候也总打电话,他能不接就不接。现在都让陈阳住在到家里了不接又不好,接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兆青只能呐呐的应着,在没人看到地方不断的冲电话点头。 陈阳在电话里最后一个字儿是乖,兆青挂掉电话才说:“说谁呢这是。”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而感觉,兆青不习惯被除了康纳夫妇外的人关心,尤其是被一个明确对他有情感需求的男人关心。一个很帅的男人,一个…他想过的男人。 这种感觉太新奇让撂下电话的兆青后脑勺有点麻酥酥的,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知是开心还是怯懦。他决定找点事儿做,就准备去康纳太太的房里收拾遗物。 兆青他清楚地明白人的心是不受控制的,人活得越久看事情越透彻。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活到现在,明白越是身边有重要的亲人离去人越是脆弱、心防卫越是稀松、越容易…被侵入。 现在是兆青最难解的状态,两辈子的几十年他从未享受过康纳夫妇带给他的亲情,也从未亲手送走一个又一个的亲人。 康纳先生留下的房子很坚固,但因为康纳夫妇的相继离去而让兆青觉得四面透风,他很孤独,孤独到一个不熟悉的人住在家里都会觉得安心的程度。 康纳太太去世后奈雯修女每日都来了好几个电话问候兆青,他总说自己还好。 挂了电话兆青也会对自己说没关系,可他显得更憔悴更瘦,脸颊上的肉肉都少了,眼底的青黑色久久缓不下去。 兆青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他告诉自己必须要振作、先调整好自己,再用正确心态的面对生活。 兆青还没想清楚是应该回到过去,还是迈向…陈阳。 曾经兆青每晚都会来康纳太太的房间伴她入睡后再离开。 而此刻是在康纳太太去世后他首次进入这个房间,进来之后似乎就容易了很多,兆青鼓起勇气开始收拾康纳太太留下的东西。 在兆青不经意的时候康纳太太梳妆台上的那些很多年不用的过期化妆品都不见了,被褥也被规整的叠好。 就像是在兆青上班时康纳太太做完了所有能做的事儿才叫了救护车一样,一切显得那样干净又整洁。 越清理兆青的内心就越暖上三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幸运。 兆青站在梳妆台前手上是一封信,信笺里是写的歪歪扭扭的汉字,一二三四做着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