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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娅临走前问了她一件事,“你是不是不知道不详?” 多卡斯有点呆滞,“不详?”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单词,只是能明确感觉到这个发音后深重的恶意,像那座在记忆里反复出现的城堡周围湿哒哒的雾,冰凌从石像鬼的尖牙上垂下,像它流得涎水。 拉□□娅叹了一口气,“不详是指一类被称为‘大脚板’的狗灵——表现为一只巨大的黑狗的样子,往往在英格兰北部的坟地里徘徊”。 多卡斯靠在门框上,布莱克听到了拉□□娅的话,它非常安静地站了起来,一个危险的蹲姿,它在吵闹的时候是毫无危险性的,在安静的时候反而分外吓人,多卡斯还记得它对那个大腹便便的公寓管理员做的事——在他发现她是个独身女人而试图挤进房间的时候。 “印尼中苏拉威西省的托拉查人还相信某些男人和女人可以通过魔法变成狼或者其它兽类”她蹲下来,抱住布莱克的脖子,“如果伤害了任何这样变成的野兽也就同样伤害了变成该动物的巫师本人,我们都知道这和灵魂观念有关——这涉及到了交感巫术理论,我不支持这一类看法”。 拉□□娅拿着自己的流苏皮包,“你不相信这样的故事,那很好”。 她们抱了一下,她告辞离开了。 拉□□娅送的金枝或许真得有用,她的谵妄和失眠好起来了,只是偶尔会有轻微的低烧,那都很正常,她在雅加达和棉兰偶尔也有类似的感觉,过一两天就会好。 人类学者也要求助古老仪式,它带来的安慰剂效应像几千年以来一样一直很好。 奶油贻贝做好了,尤利西斯拿布垫着那个小锅端出来。 他们支了一张小桌,多卡斯找到了一块蓝白格子的桌布,贻贝很新鲜,泡在淡黄色的奶油汤里,边缘泛着翡翠的光泽,另一个深蓝瓷碗里放着嫣红的樱桃,他们倒了昂儒葡萄酒,拿面包蘸汤。 他们从来没有单独两个人呆在这间公寓里过,但是多卡斯好像觉得他们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包括用这块蓝白格子的桌布吃饭——他们已经做过许多疯狂的事了,甚至包括在开演前大声谈论麦克白的名字,午夜拿着蜡烛照镜子,在再次见面确认过眼神后,发现对方还仍然是那个可以把命交给他/她的那个。 尤利西斯在多卡斯脸上发现他们冒险以前那种微妙的表情,他们对视着微笑起来,笑到多卡斯站起来,把金黄的干枯槲寄生从墙上取下,交给尤利西斯,顺便给了他公寓钥匙和联系方式,他们约定他明天早上会及时带着槲寄生归来,如果她的状态不对,那么他会去找她的朋友,拉□□娅。 他不太懂他的朋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