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虫_第29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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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士攀谈。我一去,那青衫文士抬头扫我一眼,说:“啧啧,你是李大夫吗?”

    我说:“是的,你是?”

    青衫文士说:“我叫谭青,是卫彦的朋友。”他冲卫彦挑挑眉,“你可得温柔些,李大夫看身形不通武功啊。”

    卫彦呆呆地说:“很轻了?”

    我面上发烫,心知谭青误会了。悄悄举起茶盅,挡住脸去厨房中做饭。谭青说:“我要去一趟长安分坛办事。”就往前门中走了,我在他身后说:“医馆前门锁了。”

    他不回头,只爽朗笑道:“不碍事。”

    十月二日,我端上茶盅去后院。后院葡萄架下摆着石头桌凳,卫彦正和一个娇俏美妇说话。那美妇正问他:“你的心法练到哪层了?”

    卫彦说:“第七层。”

    “进境颇快。天一心法越往后越难。”那美妇指了一下石头桌凳,对我说,“唐突登门,未及备礼。见这院中缺桌凳,特地搬来送李大夫的。”

    我道谢,美妇一闪又从院墙上翻走了。

    我问卫彦:“这妇人是你什么人?”

    卫彦说:“朋友。”

    十月三日,我端上茶盅去后院。卫彦与一个肥胖富商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头桌凳上。他们面前摆着一个银酒壶,那富商仰头往嘴里抛花生米,倒十分灵活。

    富商正说:“……你对敌经验又涨这样多。”冲我打招呼,“李大夫,前面医馆又关门啦?”

    我迷惑地说:“嗯。”

    富商说:“我得个银壶,”他指指银酒壶说,“送与卫彦。我先走了。”人又不见了。

    我问卫彦:“这是你什么人?”我走到自己卧房中。卫彦跟着进来说:“朋友。”

    卧房中的四神像有些脏污,我拿桌下挂着的沈涟分我的姑娘锦帕,边擦小财神抱着的小元宝边表示服气:“你有这么多朋友?我以为你交游不广阔。”

    “只一个,”卫彦说,“都是她。”

    我确认:“都是谭青?”

    他点头。

    “你这个朋友,”我拿起小色神像,擦着色神手持的小面具感慨:“色相万千啊。”

    然后想起问卫彦:“那我怎么认你这位朋友?”

    卫彦歪头犹豫着说:“陌生人,都是。”

    十月四日,葡萄架下的妙龄少女谭青指着石桌凳上的残余酒菜说:“李大夫,一块儿吃?”

    我加入他两,卫彦给我碗中夹肉。我问谭青昨日迷惑:“你的色相如何能千变万化?”

    谭青又笑:“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谭青,不仅是卫彦的朋友,”她往我空杯中斟酒,“还是天一教中色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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