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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人,向来待人和善,平日里也就他们师徒俩斗嘴,轻易他是不会跟外人红脸。卓应闲正在奇怪,进了观里便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衣着是大曜人的打扮,穿得富贵,目光却十分阴沉,右眼眼角处还有一道刀疤,并不像普通大户人家的公子。 师父见了他,便不再跟那人交谈,向观外一指,表示送客。那人撂下一句狠话,只说叫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便转身离去。 卓应闲问师父怎么回事,师父只说那是债主上门,自然不会有好脸。 那会儿卓应闲也没多想,毕竟师父玩的这套玩意很费钱,之前曾经欠过别人的债也不足为奇。 之后师父也三翻四次催他出去干活挣钱,好早点把欠人的债还上,换个清净。卓应闲知道自家师父平日里怂得很,那天来的人又确实凶,想早点还清债实属正常。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卓应闲便不怎么回观里,一直都在外面跑来跑去。再回来的时候,便发现师父已经失踪了。 听说送菜的大叔已经报了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官府一开始认定为劫质,可是总也不见劫匪来书信索要赎金,县太爷大笔一挥,最后定了失踪。 失踪案没法查,只能坐等消息。卓应闲可按捺不住,没头苍蝇一般在周边开始寻找线索。 他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客栈,想着总能打听些消息出来。客栈里有很多外地人,有一次还遇上了独峪商人,他听到那个商队里的独峪人彼此间用家乡话交流,突然醍醐灌顶—— 那天师父跟那个人吵架,说的就是独峪话! 听到这里,聂云汉“嚯”地坐了起来:“你师父怎么会说独峪话?” 卓应闲也跟着起身,跟他面对面盘腿坐着:“这我不太清楚。我是十二岁才被师父捡回来的,和他生活了十年,从不曾知道他还会说独峪话。” “所以你因此认定是独峪人掳走了你师父?” “师父精通外丹术,说白了就是懂得怎么配制火药,去年他炸掉清心观之后,曾有兵部的人来找过他,像是想请他出山去帮忙研制火药兵器,被师父拒绝了。”卓应闲道,“师父说他是修道之人,不能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你师父一个破道观的老道士,还能被人惦记什么?”聂云汉冷笑,“独峪人来找他,肯定就是为了这个!”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别的理由。” 卓应闲也觉得这个想法似乎过于荒诞,可这似乎又是唯一合理的解释。然而仅凭他一人,又如何从独峪人手中救回师父? 正在他失魂落魄、险些被无力感灭顶之际,在他经过的一间客栈里,说书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