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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1/3页)
koty近两年在国外专心rap创作,又常混迹夜店,耳朵从早到晚都灌入风格各异的电子音乐,许多歌曲结构在他听来几乎是流水线产品。gk坐下来跟他聊:“是啊,但毕竟国内外的环境不同,你把元素搞得简单一点,内地听众反而更容易接受——这也是你们公司的要求,今年第一张主打歌必须靠洗脑旋律取胜。” 接下来,制作人和koty又围绕着电子舞曲交谈很久。祝涟真旁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渐渐跑题,于是收回注意力,悄悄望了一眼谈情侧脸,发现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摘掉了。 它确实是谈情曾经送给自己的东西,但祝涟真之所以对它有点执着,并非因为谈情。 耳机这种贴身物件,用久了难免会依赖。祝涟真每天至少听歌三四个小时,尤其在长途奔波的车上,闭上眼置身音乐,久而久之,自己就将各副耳机视为默契的同伴。 其中无线耳机用的频率最高,可这玩意算不上谈情的礼物,只是这人当初粗心多买了一副,所以拿给他用,本身没有任何特殊性。 倘若它真有生命力,那也该是自己赋予它的。现在看它被谈情霸占着,祝涟真有种自家孩子叫别人爹的屈辱感。 似乎感知到了他怨愤的视线,谈情转脸看过来,小声问:“哪里不舒服吗?” 祝涟真闷声答:“没。” “那就好。”谈情向他投以安心的眼神,“是不是饿了?要不我们先让老师暂停一下。” “不用,我喜欢饿着。”祝涟真紧抿嘴唇,拒绝交谈。 另一边的讨论进入尾声,gk笑着拿出手机,说:“koty,你是太久没回来过,总忽略国内不同年龄层的听众喜好有多大差距,我先给你听我外甥的歌单。” 音乐一响,成员们都不约而同地说出一个韩国女团的名字,koty甚至还能跟着哼上几段。 这首播到半截,gk悄悄点开朋友圈,找到自己二姨在早晨分享的《爱情很残忍(dj劲嗨版)》,调大音量外放。kpop舞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组44拍节奏型的套鼓,强烈的“动次打次”搭配合成器音色,让所有人都头皮一阵麻。 koty脸色骤变。然而这还没完,表意直白的歌词紧随其后,什么“恋上你柔软的唇”“你却视我为瘟神”,瞬间给他造成文化冲击。 幸好gk心地善良,及时关闭了播放器。可那阵旋律还在koty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赶紧挪椅子凑向祝涟真,央求道:“你快说点脏话给我洗洗耳朵!” 祝涟真不耐烦地贴到他耳边,小声说:“傻逼。” “好优美的中国话。”koty顿时神清气爽。 他这下承认自己见识短浅,不再拿受众群体的问题与制作人来回拉扯。 众人不同的意见磨合得差不多,整个下午就用来练歌,试唱,然后不停地重录。到了晚上十点才暂时收工,koty留下继续录rap,其他人回家休息。 祝涟真刚穿上外套,见纪云庭直接匆忙走了,临走前还捧着手机像是要给谁打电话。他一琢磨,想起裴俏上次说队长又跟前女友纠缠的事。 “哎,你最近跟庭哥联系得多吗?”祝涟真叫住谈情。 谈情简单回忆了一下,说:“你指的如果是私事,那他应该优先找你。” 祝涟真答:“他找我只会被骂,所以他现在什么事都不跟我说。” 自己早在小学就认识了队长,俩人一起进公司,算得上半个兄弟,以前常互相倾诉烦恼。可自从纪云庭陷入情感问题无法自拔后,祝涟真就越来越与他志向不合。 “你担心他感情用事?”谈情看穿祝涟真的想法。 “他感情用事不是很正常?恋爱脑一个。我更怕他又像那次假割腕似的丢人现眼,我妈过年都嘱咐我少跟他混……” 他话还没说完,付榕这时经过他身边,轻飘飘地丢下一句:“纪云庭可能打算破坏别人婚姻。” 祝涟真震住。 谈情虽然也面露惊讶,不过还是冷静地问付榕:“最近的事吗?如果裴姐知道队长心思不对劲儿,肯定早就出面劝阻。” 付榕一贯事不关己的随意口吻:“我只是不小心听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