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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剑锋。 接着他向旁边一让,抱着手回过头。 一个身着玄甲的的男子正站在帐前,左手乌沉的剑鞘一杨,将那柄长剑便收入了鞘中。 那男子看上去非常年轻,肤色不似养尊处优的白皙,带着种健硕的麦色,就算一身玄甲也能看出肩宽腰窄腿长。 对比长期在燕都的小太子来说,这人的五官英气中更有种强烈的压迫感,隐隐约约还带着点血腥气。 男子面上并没有半点笑意,开口便道:“摄政王自重。” 诸鹤丝毫没有差点被剑戳死的紧张,稳如老狗:“楼将军说笑了,本王只是想睡你的床,又没想睡你的人,如何就不自重了?” 楼苍将佩剑交给副将,抬步走进来,看了诸鹤一眼:“军中不允无辜杀戮。” 诸鹤挑了挑眉:“哦,那依将军看,抗旨该如何处罚呢?” 楼苍一张脸上毫无表情:“罚俸三月。” 诸鹤啧了声,也没说自己到底满意不满意,只是又向屏风后的床瞥了过去:“说到底,这楼将军的卧榻的确是比旁人的金贵一些,说不得碰不得,怕是比未出阁的姑娘还要难上几分。” 一个上字在诸鹤话里,硬是说出了几分微妙的意味。 楼苍停住脚步。 诸鹤,楼将军应该大气一点——你怕本王在朝中对太子不利,想方设法把我弄来这里,又一见面就刀剑相见。” “但是这些本王都没跟你计较。” 诸鹤抿了口茶,苦得立马把杯子给搁在了边上,“年轻人,要想弄死本王,像刚才这些手段还太嫩了点。这人活着呢,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将军认为如何?” 楼苍:“……” 楼苍沉沉朝诸鹤望了过来,顿了片刻:“王爷高论,末将受教了。” 他转身向帐外走去:“命人迅速将主帐打扫出来,从此以后专门给摄政王起居使用。” 第12章 诸鹤后来居上,不仅抢了人家地盘,占了人家厨师,还动不动就开口污人家将军的清白。 作为边境,南疆西邻诸多诸多小国,小国之间纷争不断,难免波及大历国土。 虽有楼苍坐镇,大的战事没有,小的战戈却依旧不断。 摄政王来的时间赶了巧,恰巧碰上两只小国战火连天,楼苍一时间也顾不上他,几乎日日驻军前线。 因此摄政王得以每日在主帐中吃了睡睡了吃,闲来无事还能听个南疆百姓的吹拉弹唱,过得比在宫中还要滋润。 照诸鹤看来,这楼苍显然辖民治兵很有一套,虽然南疆地处偏远,但老百姓的生活也能算得上和和美美,平安顺遂,既无硝烟,也无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