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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梦里无花(第一人称校园) (第1/2页)
从此梦里无花 李孜冉X李孜沅 冉冉……朦胧中耳边有人在叫我。仿佛一片羽毛在白雪茫茫的天地中从天边悠然飞来,意识也随之慢慢从深不可测的湖底浮出水面。 昏暗的光线下,一张脸映入眼帘。看见我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惊喜道:“姐,你终于醒了。”他如释重负地笑了。 我把目光转向天花板,疲倦地问他,声音暗哑:“几点了,我睡了很长时间吗?” 李孜沅握住我的手道:“还好,晚上七点了。” 我低低哦了一声。 “还不舒服吗?医生来过了,说你低血糖,葡萄糖已经吊完了。”原来他还叫了救护车,我让人虚惊了一场。 “想吃东西吗?我去做粥?”他看着我。 “嗯。”我竟没有说话的欲望。我这是怎么了? 他起身去了厨房。饭好了,他静静坐在一旁,看我一勺一勺地喝粥。 “冉冉。”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我们,待会出去走走好不好?” “我不想出去。” “在家睡了一天,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说我不想出去。”我抬头冷冷道,又瞥见他额头的疤痕,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我的心像被锁进了一个狭小的保险箱,沉闷压抑,透不过气来。 他没有坚持,只是转头看向别处。 “还疼吗?”我还是问了。 “啊?”他反应过来,“不了,一点点而已。” 我又神使鬼差地伸手够他的左手腕,也有一道浅浅痕迹,不过是牙痕。 他缩回去:“看什么,又没有事。” 我低着头,捣戳着粥,吃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李孜沅发觉到不对劲,凑上来抚摩我的额头:“怎么了?” 我抬起脸,他便慌了神道:“哭什么?” 我搂过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 “孜沅,”我喃喃道,“我们走吧。” 一 曾记得在小学四年级期末考试后的一次家长会上,班主任在讲话中对语文满分的我满是溢美之词, 直到爸爸最后也没能听到他的名字。回家的路上,爸爸给我买了一块精致的小蛋糕,没有他的那一份。 回到家,我喜滋滋地慢慢品尝蛋糕,而他在一旁看着,突然跳过来一把夺过它扔进了垃圾桶。我怔了一秒接着嚎啕大哭,他理所当然地挨了一顿胖揍。我们的梁子就这样结了下来,上下学也默契地不再同行。 他很顽劣,一点儿不讨人喜欢。值日的时候,跟所有无赖的男孩一样,拿着水壶到处洒——专朝前排的小女生洒,包括我。是的,他连他姐姐一并欺负了。 我觉得委屈,抄起课本向他砸去,他额头重重挨了一下,狠狠地瞪我:“最烦你了李孜冉!”我听了,眼泪又掉了下来。老师进来问完经过,把他骂了一顿。放学后,他便召集一帮男生在回家的路上向我扔粉笔头。 再或者,他不写作业。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的作业本不见了——他把我的练习册拿过去进行“复制”。我向父母告状,他一边挨打一边冲我龇牙咧嘴。然后他在我书包里放进一条假蛇。 这就是我恶劣的弟弟,我常常想,我要是有个哥哥或姐姐该多好。 整个小学时期,我们姐弟俩都处于水火不容的状态,且常常是我受欺负。 二 奇妙的是,也许是因为经历了一暑假的沉淀,升入初中的他奇迹般地温和且安静下来。我们握手言和,又开始结伴而行。让我欣慰的是,李孜沅不仅不再欺负我了,也不准别人欺负我。 初中时的我前前后后被三个男生追过,第三个男生是同学口中的班草,给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我刚展开信,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他夺过去,神色凝重地扫了几眼,冷冷道:“情书?”说着顺手把信迭成了小正方形,脸上挂着不轻不重的笑:“不是什么好东西,姐姐要不要答应?” “你给我。”我伸手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