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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也没再多嘴,直接恭敬地应了下来。 梁依童并不清楚,在豫王眼中,她已经成了小可怜的代表,因为无需再抄写佛经,她有了不少空闲时间,每日替豫王研完墨,她就回院中作画去了。 她的父亲极爱画画,小时候若非为了讨好父亲,她也想不到在画上下功夫,画久了竟也真喜欢上了,她还算有天赋,不然十三岁画的那一幅也卖不掉。 为了尽快赎回玉佩,她便潜心作了一幅,她作画时,有时是自己创作,有时仿照大家的作品。她没什么名气,仿画的自然比自己创作的值钱些。 说起来,她的第一幅画之所以能卖掉,就是因为她在模仿名家作画,虽然远不及大家的水平,但是糊弄一般人却足够了。 许多人买不起真品,又想收集画卷时,就会找一些赝品来。为了尽快赚到银子,她这次便仿了一幅前朝的山水画。 这画她在父亲房中见过真迹,因偷偷打量了几次,倒也记得画中的一景一物。她一画就是半晌,第二日下午,才真正完成。 玉琴瞧到成品时,极为震惊,显然没料到她竟如此有才,字写得不错也就罢了,竟然还会作画,她望着梁依童的眼神,都更加崇拜了起来。 梁依童却很是宠辱不惊,等画彻底晾干后,她就收了起来,打算攒上几幅,再拿出去卖掉。 她才刚将画收起来,就见清荷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清荷脸上满是愤怒,一见到梁依童,就骂道:“你个恶毒的女人,我们姑娘都知晓你的身世了,因可怜你,都不曾揭发什么,你倒好,竟反过来害我们姑娘!你怎么这么坏?!” 她眼睛红通通的,一番话说得恶狠狠的,说完,就冲上来去拉梁依童的胳膊,“你给我出来,我非要找王爷评评理不可,你这般恶毒,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梁依童没有躲,任她抓住了自己的手臂,与清荷的暴躁愤怒不同,她眼眸清澈,神情冷静,丝毫不见慌乱,“雅姐姐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害她?你先冷静些!” “我们姑娘都晕过去了,不是你害的又是谁?你让我怎么冷静?!大夫都说了,就是她身上的香囊有问题!我说你怎么好心送我们姑娘香囊!弄半天在里面加了毒药!” 梁依童蹙了下眉,“你冷静些,我既然敢送,又岂会送个有问题的?只要不是个蠢的,就不可能这么做,清官判案前还会审问一下犯人呢,你这样直接给我定罪,恐怕不妥吧?” 清荷怔了怔,是啊,一般人也不会光明正大地送个有问题的东西过来吧?她刚刚一时气急便跑了过来,这会儿总是冷静了些,“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