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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的丫鬟忽地停住了脚步,面面相觑,忍俊不禁。 原来是说称谓不好。 突如其来地亲昵,让魏央有些措手不及,心跳稍快。耳根顷刻间涨红,却依然强作镇定,面色沉着回了一句: “这个好。” 魏央成婚时,皇帝亲临,带来两宫的赏赐无数。太后是魏央的亲姑母,两人又是她一道懿旨亲赐的婚,所以这成婚的第二日,于情于礼都是要进宫谢恩的。 从镇国将军府到皇宫的路程大约半个时辰,魏央与白问月起了个大早,简单用了早饭,便赶着进宫给太后请安去了。 宫墙高起,幽深邃密。 太宜宫琉璃黄瓦,镶绿剪边,两角月台宫柱辉煌;内陈的屏风高作与珍珠幕帘都是白问月再熟悉不过的了。 她上一世除却瑶华宫,便数这太宜宫跑的最勤。 她在这里多次被太后刁难,隔三差五便要上演一场罚跪掌嘴这样家常便饭的戏码。 她对太宜宫记忆深刻的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她为救白来仪自断两指,甘愿替罚。 因为这不仅折了她两根手指,还让从香阴差阳错葬送了性命。 第二件便是逼宫夺权。 彼时魏央被远调千里,她那天夜里带着毒酒来为太后送行,她心知自己大势已去,临终前镇定自若,不悲不惜,只笑白问月自作聪明。 这两件事是白问月前世的两大转折,前者让她置身洪流,后者让她死无葬身。 她从不觉得魏太后蛇蝎心肠,有何过错;一同她也不认为自己逼死太后是否谋逆。 成王败寇,她们不过都是不择手段,各有所图罢了。 再次踏入太宜宫的门槛,白问月已不是那个让太后恨之入骨的月贵妃,也不再是谢欢手中夺权的一把利刀了。 她是镇国将军府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也是魏氏荣耀魏央唯一的妻子。 不过几月,一切都已翻天覆地。 魏央与白问月行至太宜宫时,太宜宫里请安的大小嫔妃早已人满为患。 太后坐于高位,手中拿串佛珠,百无聊赖地同她们家常话短。 这些妃嫔昭仪,平日里无事不爱争奇斗艳,偏爱往这太宜宫里跑。 深宫内院中无人不知,太宜宫是前朝后宫所有消息的流出地。更何况这一日,名动北绍的大将军带着夫人进宫谢恩,谁不想着来瞧个热闹呢。 魏央与白问月向太后请安行礼,夫妻二人面色无奇,不紧不慢。 满室静默,唯有太后笑的春风满面,她早已等候多时,心里便念着魏央带着新妻进宫来给她瞧瞧。 这终于见到了本尊,见出落的不俗,喜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