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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很认真想过那个味道,但记不起来了。 (第2/2页)
复以往,虽不洁净好歹顺眼很多。温柯说照顾人也要付钱,一天五百。魏子天已经病的开始说胡话。嘴里叫唐安安的名,闹着要分手,但又怕他哥知道他在外面乱搞,唐安安这没良心的,坑了他的钱,还天天晚上要续杯,到头来还喊他黑道上混的风生水起的表哥把他打了一顿。要是个二流子还好说,关键不是。 他冷汗不停,牙根打颤,温柯给他把摔到轻微变形的保温杯倒上温水,扶着人喝了几口,吃了两粒退烧药。 接着给他伤口换了新的纱布,顺带用酒精擦拭各个地方。 用完后魏子天捧着保温杯,靠在床上说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回过头来就看着温柯从箱子里拿出两管庆大柴胡,拆了注射器,弄好后就要给魏子天打一针。 “你是要杀了我是不是?” 他问,温柯排干净注射器里的空气,棉签沾了酒精碘伏过来了。 侧臀部十字刀部位,下针快,魏子天肌肉紧绷,唉了一针后痛苦哀嚎,她像个江湖郎中,医生证都没有,但这种技能,还是她当初照顾那个男人时学来的。 换纱布,拆线,注射消炎退烧,上门服务的医生不能一直过来,因为便衣警在四处游走破案,她则在男人的指示下,抖着手学到了基本注射技能。 男人一声不吭,连个疼字都没说。这点跟魏子天不一样,打一针活像要了命,连眉头都拧成一团。 “大医院加上挂号费一次两叁百。” “我这一针五块钱本钱。” 温柯把东西扔进垃圾桶,接着从柜子里翻出一床羽绒被,本来冬天才准备盖,这会拿出来,当着魏子天的面换了一层新被套。 “干净的,不脏,你要盖就盖。” 她扔到床上,男人用伤着的那几根指头轻微揉着屁股,屋子他进了,保温杯坐便椅都用了,床都躺了怎么可能还嫌弃一床被子。 “早不拿出来。” 魏子天扯着被子一角,淘汰了旧薄毯,本想扔地上,却转手扔在了床边木凳,随后双手双脚全暖在被窝里,目不转睛盯着温柯。 “一点过我们这条街卖的全是烧烤。” “估计你吃了要拉肚子。” 她说完拿着锅清洗,让魏子天将就一下吃碗面,她煮了十五分钟,鸡蛋与面条,葱花点缀,没放辣椒。 像伺候老头似的,筷子饶了几圈,喂到他嘴里,再配上一口汤,他眯着眼睛,神情有点像一个人。 令温柯极感不适。 他有很认真想过那个味道,但记不起来了。 五百块钱廉价人工费煮出来的面条,淡的匆匆而过。 杯口变形的保温杯,盖不上盖子。从那天开始,它就只能是一个普通的杯子。 她烫伤时没说一句话,带上大衣皮包与高跟鞋,不忘从窗边抽屉里抽两个保险套带着。 离去的背影好似再也不想回来。 时间缝隙里,他努力去拼凑出记忆中的温柯。 但和保温杯里凉透的水一样。 盖不上盖子的话,人也会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