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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肉端远了一点:“资本家休想再吃我血肉。” 周青先又挪回来,语气十分猖狂:“今天的午饭钱我给你双倍。” 晏时清冷冷地抬手打断他的动作,碗碟恰好落在祁九面前。 眼见着他俩又要打起来,祁九赶紧把两人推开,奶凶奶凶地警告:“真不许闹了!不然周周明天不许来了!晏晏……” 他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地补充:“晏晏明天早餐没有蛋。” - 而第二个提出不满的,是祁燕。 她在周四晚上疲惫而归,对着祁九欲言又止。 “我知道晏时清是怎么回事了。” 她缓慢地开口。 她对着自己天真的儿子,闭上眼狠心道:“我认为你不能再和他继续接触。”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小雨,滴滴答答,每一下都像砸在祁九心上。 始终对晏时清这个名字耿耿于怀的祁燕,最终还是托人去查了晏时清的档案。 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多,在看到晏时清四次被未成年保护协会机构收留的记录后,祁燕再次确认了这一念头。 最近两次的收养记录都在燕城南区,一次为三天,另一次为半年,晏时清因涉嫌暴力而被协会取消收留资格。 祁燕大致扫了眼资料,直接当面拜访了燕城南区的协会会长。 会长是个胖乎乎的小老头,信息素是软绵绵的甜香,请了祁燕坐下便忙不送跌地讲当年的事。 “当时那孩子好像就十四五岁,性格很孤僻,不怎么说话。” 会长局促地搓着手,“他那天甚至是自己来联系的协会,说自己受到了监护人家暴。” 听到家暴二字,祁燕眼皮一跳。 会长现在都还在记得晏时清当年的样子。 燕城的冬天湿冷,晏时清只套了几件卫衣,嘴唇发紫,鼻尖耳垂冻得通红。 空气中有散不去的霉味,晏时清呼吸带出一小团白雾,在氤氲中指着黑亮端正的协会招牌,指尖正对 “保护” 二字正中。 他说:“我需要帮助。” 他的模样看起来确实吓人,会长赶紧将他带进房间,查实其身份与情况属实后将其安定下来。 但问题是,三天过后,他的监护人找上门了。 “他监护人叫王流蔺,应该是和他关系很远的亲戚。” 会长想到这里时眉头紧锁,谨慎地选择言辞来形容,“是一个...... 有点难对付的 beta。” 会长在办理入住前有查过晏时清的资料,在其 6 岁双亲去世后暂时被机构收留待过一年,后被王流蔺收养。 16岁时,王流蔺因没有经济能力抚养晏时清,主动将其送回收留所,但在半年后又带着存折上前,坚持要带走晏时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