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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那个东西。” 纽扣解开的声音响起,雄虫兴奋得全身都在抖,发出桀桀的怪笑。但笑声还没结束,一阵凉意刺穿了他的肚腹。 他慢慢低下头,只见幼崽的手握着刀柄,刀锋尽数没入了他的血肉。 “你——你!!” 痛楚让雄虫扭曲了脸庞,却没让他死亡,他赤红着双眼,双手抓着夏白渊的头发,就要把他掼死。 但肚腹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的动作停滞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夏白渊用力抽出刀,反手削掉了自己的头发。 银色的长发尽数散开,雄虫睁大了眼:“你……” 幼崽精致的脸上沾满了血,但他却没有一丝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害怕,也没有眼泪,一如修罗。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扑上来,跪坐在雄虫的身上,高高地举起手中小刀,用力地刺了下去。 夕阳透过窗棂,将他们的影子拉长,黑色的剪影落在墙上。 幼崽仿佛不止息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小刀,直到鲜血将整个房间都染红。 雌父回来时,整个家都是凌乱的,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心里突突了一下,扔下手里的面包,托着不方便的腿跑了进去。 他在浴室里找到了他的幼崽。 夏白渊站在一地狼藉中,手里握着他的小刀。 看见脸色苍白的雌父,眼泪终于从他的眼眶里落了下来。 但他却是笑着的。 “雌父,我把头发剪掉了。” …… 夏白渊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大梦初醒。 镜子里映出他苍白的脸,这是一张成虫的脸。 那天之后,雌父草草掩埋了雄虫,带着他四处流浪。他本以为那已经过去了,直到他成年后,他才知道那并没有结束。 一旦发情期来临,他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必须要把自己关进浴室里,在身上制造出无数的伤口,这样才能勉强维持住,不至于崩溃。 他试过强行克制,但很快他就失去了清醒。 醒来以后,他独自一人躺在房间里,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噩梦。 夏白渊扬起脖颈,双目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他原来还一直躲在那个浴室里。 可他却觉得如此安心。 这到底是囚笼,还是他的庇护所? 夏白渊分不清了。 ———————— 而这个时候的陆昔,还在懵逼中。 陆昔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是一杯倒,自己是一口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