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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没听见我说了什么?”梁榕易有些急“在你心里,我是怎么样的人?” 阙云柯没说话,也不看他。 “自私自利?贪财骗色?” 这几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带着点他自己都觉得不该有的委屈。 阙云柯摇摇头,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我说我不去了,你没输。”梁榕易用那只唯一能动的手把被子拽到头顶上罩住,闷声在被子里喃喃道“是我错了,你不用这样”。 事实上,阙云柯说出那句陪他出国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他们明明有那么多条路,无论哪一条都比愧对阙云柯错过这段感情要强得多。那些有意无意的试探和逼迫到头来伤人伤己,突然他就有了选择,选择与多年不安的自己和解。 阙云柯呆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有生之年冷不防听到梁榕易道歉妥协,他却只想哭。 他所有的倔强和别扭都源于等待,等在泥泞沼泽里不死不活地等着人来救,匆匆而过的行人挑来挑去也不过是他在作茧自缚。感情从来都是这样的,他明明知道对半参半的结果却还是选择飞蛾扑火,他一开始也不过是想缩短一点这距离,到最后所求的却是从未想过的梁榕易的所有,身体和灵魂缺一不可。 何其有幸,他索求无度,又受益良多。 “咳咳咳......”闷在被子里的梁榕易不知是不是阻断空气的原因,突然咳了起来。 阙云柯赶忙拉开被子给他顺了顺背,转身去倒水。烧开的热水倒在玻璃杯里,沿着杯壁散发的温度似乎还是有些烫,阙云柯拿过冰罐子边吹边凉,企图物理降温。 他在房间里忙忙碌碌生怕梁榕易烫着凉着,殊不知病房外传来脚步声声响。 不同于护士的轻手轻脚,也不同于奶奶和薛阿姨的关切焦急,配着“咚咚咚”砸门声的怒气猛地进了病房。 梁榕易和阙云柯同时抬头望去,外公外婆怒气冲冲而来。 “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还不告诉我们?”外婆的质问声声入耳,掩盖了细细担忧平添了冰冷责怪的意思。 “......” 梁榕易嗓子疼得厉害,先前跟阙云柯说那么多话已经是极限,如今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阙云柯想了想,还没开口就被梁榕易瞪了一眼,他的眼神告诉他赶紧走。 阙云柯摇了摇头,不卑不亢地回应外婆:“他伤了嗓子,医生说暂时说不了话。”。 “那就能跟你说是吧?”外婆不甘示弱,在病房门口,她似乎是听到了些声音。虽然不确定是谁说的,但无风不起浪、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吗? 阙云柯动了动嘴唇,不知该怎么回应。 “凶他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