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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他心慈如菩萨,对待歹人也是好的。” 谢问渊听罢,状似心满意足意地笑了出声,随后说道:“不过,复审还未结束,周有翎的罪责还未完全定下,押送路上要是让囚徒缺胳膊少腿......” 说到这里他忧心忡忡:“到时若是让人以为我们苛责犯人,那......” 那几名解差见这京城中来的谢大人这般模样,心头更是不屑,但面上依旧笑容不改:“大人只管放心,待会儿我三人好好检查下这陈、这周有翎,定不会让这歹人污了大人英名。” 谢问渊满意地点头道:“只是那囚车已经摔毁,今夜将他安置何处?” 安扎的大帐至多只能住五人,要是再添上这个陈哑儿...... 陈哑儿疯疯癫癫暂且不说,但那在牢狱里带出来未曾洗净的臭气,他们可是受不住的。 “这......”三个解 差互相交换了眼神,才咬牙道:“想来周有翎已经疯癫,将他带上手镣栓在大帐外......” 这话没说完,说话的解差便见着谢问渊皱了眉,想起刚才这个谢大人担忧的事情,他眼睛一转,转口道:“那就让他与我五人挤一个帐中吧。” 谢问渊闻言,微微叹道:“那就委屈几位了。” “不委屈不委屈,小的应当的。” 趴地上装傻充楞的钟岐云心头听了这半天,更是疑惑了。 难不成这个谢大人刚才没有看出他是装傻的? 这三天来,虽然押送的就这几人,但这个谢大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马车里,偶尔出来晒晒太阳。 钟岐云没怎么见着他发号施令,所以就摸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面上倒是看起来精明得很...... 但从刚才那番对话,他怎么觉得这谢大人其实是个胆小如鼠,还喜欢听人溜须拍马的人? 钟岐云心头打鼓,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徒有其表? 也或许这人现在是在演戏? 可他又为什么演戏,钟岐云想,要是换做他,在发现有人在他面前装疯卖傻,他非得先解决这个隐患,以免后续引火烧身。 但不管这个谢大人是真没看出还是假装看不出准备另做打算。这可是关乎命的事情,钟岐云现在不敢妄动了,他要是现在暴露,没得说,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等几个解差将‘腿脚受伤’的他扶起时,他依旧还是那个又傻又哑的陈哑儿。 这场疾风骤雨足足下了一夜。 第二日雨停天明,路上泥泞不堪,一行六人皆有马匹倒是能骑在马上慢慢行走,只是昨日囚车被毁,罪犯昨日还‘腿脚受伤’连站起都困难,更别说是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