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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金安(穿书) 第124节 (第2/3页)
每次在给空空子喂饭时,都会同他说着如今自己处理的政务、大立朝的政策、百姓们的安置。 也会说起抱朴真道观那被踩成大路的小山路,山底下的商铺隐隐有成村中之意,他和离离在京口县有田,里面种的水稻产量几何,空空子喜欢听这些,一边听一边吃,能将这一碗糊糊全吃进去。 吃饭后,空空子便倦了,见他阖上了眼,无乙小声道:“小师叔和离离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过一阵子师父和师兄也就从前院回来了。” 司马佑安颔首,并未向跟空空子一样说话,反而整个人更加沉默了。 出了门,走到听不见的地方,辛离离就憋不住了,她转头扑进司马佑安怀中,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打湿了他的衣襟:“大郎!” 他将人拥进怀中,眼中亦是带着湿润。 两人静静相拥片刻,直到无虚道长过来,才分开擦着眼睛,无虚道长跛着脚却比他们神色要平静,他手里端着水盆,这是要给空空子道长擦洗身子。 他劝道:“人老了,都得经历这一遭,你们这些年一直记着情分回来看师父,又为道观添置这个,添置那个,已是尽了孝心了。” “师弟,带着离离,去吃些东西罢。” 司马佑安握着辛离离的手,有些不自觉的用力,辛离离靠在他身上,转头看着豁达平静走远的无虚道长,道长的脚好像更跛了呢。 空空子道长离开白鹤观,吃力养着小道长们的时候,身子就已经开始败坏了,后来司马佑安来了,道观的日子越过越好,又将人给养了回来,可惜终究是伤了身子,这些年一天比一天疲惫,近段日子更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曾经神仙风骨的道长,只能躺在床上,连说话都喘,如何能不让人心痛。 他们都知道,道长他大限要至了。 辛离离哽咽道:“我已经去信给母亲了,让她赶紧归来,兴许还能送道长一程。” “大郎,你还好吗?” 即使成了婚,辛离离也不习惯叫他夫君,打小喊他大郎,便是叫他佑安都觉得难为情,至今还唤着从前的称呼。 司马佑安低头,整个人却显得脆弱又无助,他道:“无妨。” 辛离离眼眶里水雾又迅速浮上一层,泪珠儿从下巴上坠落,滴进泥土炸开朵朵水花,水花经烘烤蒸发于无形,他们没等来袁依婉,却等了带着朝廷密报的县令白显之。 抱朴真道观已经停观,大半夜白显之举着火把带着一应衙役呼哧带喘爬上了山,人刚进观,看见司马佑安就道:“国师,蛮夷首领遭刺杀去世了!” 辛离离跟在司马佑安身后,闻言睁大了杏眸,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司马佑安接过密报,借着火把的光亮,看清了上面的消息,首领去世蛮夷大乱,恐生战乱。 他回头与其对视,密报被他攥出了褶皱,辛离离果断道:“你去,我留在这照顾道长。” 旁边出来开门的无甲跟着道:“小师叔且去罢,这里有我们。” 便是再不愿,即将生战事也需要他赶回去,向来清冷的他竟都控制不住表情,他闭紧眼复又睁开,“我归洛阳,离离,师父麻烦你了。” 京口县周围多山,夜间骑马恐生事端,加之也得准备些东西,司马佑安决定次日一早出发前往洛阳。 次日清晨,他要与空空子道别,却见空空子少见的自己坐了起来,浑浊的眼清明不已,看见他来,招手让他过去。 他低哑着声音道:“师父。” 空空子向他点头道:“为师昨晚都听见了。” 随即他转头看向一脸沉默的大弟子,说道:“无虚啊,你去将所有人都叫进来。” 无虚嘴唇惨白,上面爆着皮,将徒弟们一个个叫了进来,等忙乎着收拾东西的辛离离进来瞧见状态颇好的空空子,当即心里一个咯噔。 空空子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他道:“日后这道观便交给无虚,无甲从旁协助,其余人若想下山的,无虚你就让他们下罢,孩子大了,总归要自己闯荡一番,让他们也去其他的道观学习交流。” 说完这一段长话,他有些气喘,无虚道长赶忙喂了他一口水。 他又看向司马佑安道:“我从前总担心你被繁重的压力压垮,可你与离离成婚后,我便没了这顾虑,空忱子你要记住自己的道号,万事宽心,我这一生收你为徒庆之幸之。” 最后他环顾着屋里每一个人,笑道:“生死有命,你们无需在意,如今‘河清海晏,时和岁丰’,我已了无遗憾,待我去后,你们便按我刚才说的做,现在所有人全都出去。” “师父!” “师祖!” “去吧,”空空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