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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先前被荷叶困住的鱼,茫然喊了一声:“……母亲。” 胸口熟悉的闷痛,让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落在衣上,再慢慢攥紧。 之前他曾见过另一个母亲。 那个母亲以为岳满星和阮舟要伤害她的孩子,因此把孩子抱得紧紧的,还会轻声细语哄那个小孩。 阮舟当时茫然,只好问岳满星。 岳满星只说人都不一样。 他便以为自己的母亲就是不一样的。 可是为什么,记忆中永远阴沉冰冷的母亲,原来也能轻声细语地说话。 只不过对着另一个人。 那也是她的儿子吗? 阮舟正想询问,问她为什么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何盟主的长子,为什么他总是要被关着,为什么出门也要被锁在马车里。 可是何夫人只轻轻拧眉,就像过去一般,冷漠又失望地看着他:“你就是这样对你母亲的?我让你习武,让你吃喝,你就是这样知恩图报的?” 熟悉的指责,熟悉的话语。 阮舟眨眨眼,半天也想不到该怎样辩解,想了想,居然觉得要是徐相斐在这就好了。 他只认识徐相斐一个话这么多的人,若是他来帮自己跟母亲解释,一定不会出错。 “真是个麻烦……” 何夫人忽然拿出一个银色铃铛,在阮舟眼前晃了一晃。 铃铛一响,阮舟突然浑身剧痛,眼前一片模糊,隐隐约约,他眼前忽然闪过许多画面。 年幼的自己,冲天的火光,看不清脸的人影…… 但下一刻,尽归黑暗。 何夫人冷眼旁观,收起铃铛,只勾了勾唇角:“又不知道在哪认识了什么人……算了,再忘一次,正好省了其他麻烦。” 白衣染尘,过往皆忘,再醒来,眼前只是他最尊敬的母亲。 第95章 何小公子 第二天白日,徐相斐和祝煦光才从外面回到客栈,对担忧的岳满星摇摇头,示意他们没有找到。 又将之前问到的东西给他们一说,几人一时间都没有什么头绪。 如今看来,也只有去何府一探。 “昨日我们走的时候,大概已经被发现了,想来也只有亲自上门拜访。” 岳满星满眼慌张,勉强镇定:“但是……若那些事都是何盟主干的,那大哥前去,岂不是递了刀给他?” 徐相斐一笑:“他可不敢让我在临川郡出什么事,放心吧,只是一探罢了。” 不过徐相斐没说的是,原本他们以为何盟主与异姓王勾结,是想争权,将武林中并不服他的门派驱赶铲除,才会有针对岳家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