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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千户是梁衮人,但来到郢皋已有一年了,近些日子才进了京西营。” 萧轻霂说:“本王也差不多猜到了,你既然查到了,那人估计也活不久了,只是木已成舟,现今该怎么把太子身上的脏水擦干净。” 雁竹思忖了一下,说:“既然迟早会死无对证,那就弄点死人也说不清的东西。” 萧轻霂笑:“交给你去办,办的干净点。” 雁竹应了声,又说:“殿下,太子那边属下也查到了一些,太子最近与一个国子监的贡生走的很近,像是新收的门客。” 萧轻霂勾了勾唇角:“盯他几天。” 雁竹应下来,说:“殿下要休息一会儿吗?看起来脸色很差。” 萧轻霂摆摆手:“回来的路上吃了药,总会有点反应。” 雁竹担忧地看着他:“这种药吃久了总是对身体不好。” 萧轻霂说:“不碍事——对了,让你查的那小孩呢?” 雁竹这才想起来路千棠的事,说:“还真查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 第5章 困兽 萧轻霂微微抬头:“哦?查到了什么?” 雁竹说:“这位总旗也是凉兖人,当初跟着乔承孟一起来到郢皋,查了一下身世,爹娘都死在当初凉兖的那次大乱里,就是正元二十三年——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旁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萧轻霂又露出了饶有趣味的表情,把拇指上的扳指转了好几圈,突然说:“当初凉兖狼骑大败,就是十年前吧。” 雁竹说:“是,定北侯府都让纳蛮人烧干净了。” 萧轻霂眉梢轻挑,笑说:“定北侯,姓甚名谁啊?” 雁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问,凉兖狼骑的威名就算在今天也是话本子里传唱的英雄佳话。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话:“定北侯名叫路鉴明,其父路擒远,跟着惠启帝打过江山……殿下,您的意思是?” 萧轻霂眸中一片清明,露出捕食者那样的光彩:“本王就是那么一猜,生在凉兖,又姓路的,也不少。” 雁竹拱手说:“那属下再细查一番。” 萧轻霂微微点头:“本王倒是好奇,他进京西营到底要干什么。” 于兴拿的药的确好用,涂了几次伤口也不再火辣辣地熬人了,只是还不能大动作,一不小心仍会流血,路千棠本来想伤好了再回半日闲,这下是只能硬着头皮回去了。 第二天临走前赵景给他上了棉纱布,身上都裹紧了,防止伤口轻易裂开,路千棠也怕让乔承孟看出来,穿着严实地回去了。 他回去前大概知道自己要见谁,但到了门前还是紧张的不敢往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