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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可怜。” “这话也就你能说说了,连张简他们都不敢随便落这个口舌。”刑应烛哼笑一声,说道:“说到底,还不是你不怕他们缠——” “那当然。”盛钊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嘿嘿一乐,说道:“有你在家,我怕什么,反正他们不敢来惹你。” 大约是有恃无恐得过于放肆,从哪之后,盛钊就被迫走上了一条“老好人”之路,他这几个月烧出去的香烛纸钱都够一个月生活费了,近来送快递的快递小哥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奇奇怪怪。 今天这位是他三天前遇到的,当时他出门办事儿,途径此地时,莫名脚下被绊了一下,许久走不动一步路,后来略微一查探,才发现是这位仁兄干的好事儿。 他当时也不知道拿对方怎么办,只能先匆匆回家,过问了刑应烛的意见,从他那学了点突击实用手段。 这次之前,他大多只是给些孤魂野鬼烧些纸钱供奉,从来没真刀真枪地渡过他们,一路都紧张得不行,到现在手心还在冒汗。 刑应烛从禁海之渊渡劫之后煞气更重,为免把那位魂魄脆弱的仁兄吓得不敢出来,于是没陪他来干这档子事儿,只叫了刚回来不久的胡欢护法。 胡欢跳下绿化带的台阶,几步走到盛钊身边,弯下腰捻了捻地下的纸灰,夸奖了一句:“很利索了小钊哥,你天赋很好。” “我觉得大佬过分紧张了,这完全不需要护法嘛。”胡欢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说:“你一个人完全搞得定。”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盛钊诚恳地说:“我一个人来干这种事儿,应烛肯定在那边听着动静。” 胡欢:“……” 你不早说! 胡欢一把捂住嘴,惊恐地左右看了看,生怕刑应烛从哪个地方突然冒出来要把他扒皮做地毯。 偏偏这时候盛钊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盛钊摸出来看了看屏幕上的通讯人,忽然觉得人果然经不起念叨,说什么来什么。 他随手划开通话键,说了声喂。 “结束了?”刑应烛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听起来有点懒散:“好玩吗?” “好玩什么啊。”盛钊小声抱怨道:“我紧张死了——你在哪?” 刑应烛也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来了,只在电话对面低低地笑了一声,报了个地址给他,然后挂断了电话。 盛钊挂了电话一抬眼,才发现胡欢已经窜出了八丈远,正搂着路边一棵行道树,警惕地看着他。 盛钊:“……” “不至于,他又不是暴君,顶多就挂几天窗外而已。”盛钊和颜悦色地说:“不要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