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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钊:“……” 盛钊目瞪口呆,心说刑应烛看着正正经经一个高冷美人,实际上脑洞这么大的吗。 “老板。”盛钊真心实意地说:“你这脑洞不去写小说真可惜了。” “谁知道呢?”刑应烛顺着沙发背重新滑下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满不在乎地说:“你怎么那么肯定不是真的。” “那这税也太黑了,比个人所得税还高。”盛钊关上橱柜门,居然还认真思索了一下,“何况你这个制度明显有问题嘛,退化之后再过两百年,那不是又到起征点了?再交二百年?无限套娃制度?” “谁知道。”刑应烛似乎是饿了,又从茶几里捡出一块剔骨的小羊排丢进嘴里,随口说:“那就得看政策了。” “我悟了。”盛钊用一种大彻大悟的空灵表情棒读道:“老板,你其实是税务局退休的吧。” 他耍宝的意思太过明显,刑应烛不免勾了勾唇角,似乎是被他逗出了一点笑模样。 “谁说不是呢。”刑应烛意味深长地说。 盛钊把乱七八糟的食材一起丢进锅里炒了炒,炒了个八成熟后倒出来,换了个小点的锅。 刑应烛的厨房里显然没有能达成“干锅”做法的工具,于是盛钊退而求其次,把酒精炉换成了电磁炉,连锅带炉一起搬到了茶几上。 他把茶几上那些凌乱的食品袋往旁边推了推,把电磁炉摆在中间,摆出了一个“众星捧月”的架势。 刑应烛自动自觉地坐起身子等着开饭,盛钊不大想多刷几个碗,于是把那几个塑料袋扯开挽了挽,凑活着当成盘子用。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走回厨房,抽出两双筷子用水冲了冲,走出来分给刑应烛一双。 “我尽量快去快回,不耽误事儿。”盛钊拉过一只换鞋凳坐在茶几对面,说:“老板就别拿鬼故事吓唬我了,我是个唯物主义者,鬼故事不顶用。” 刑应烛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盛钊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把电磁炉往他面前推了推。 刑应烛大发慈悲地接受了他这个示好,从锅里夹走一块肥厚的牛蛙肉。 盛钊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以来,他渐渐摸清了这位老板的脾气——刑应烛性情不定,喜怒无常,脾气忽上忽下,时常上一秒还好好地跟你说话,下一秒就突然不搭理你了。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刑应烛其实也挺好哄的,因为他一般并不会真的生气,所以要么给他个软乎乎的台阶,要么把他放置不管,两个里总有一招好用。 盛钊避开刑应烛的“领域”,从锅里捞了一片土豆走,顺着碗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