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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有些影响,但真正逃避的是我,不能怪到任何人和事身上。” “以后不会了,”他抬起夏炎的手,亲了亲发凉的指节,像是没什么办法一样,说:“不过可能是习惯了逃避,有时候我不太会直接表达,我正在学。” 又见面之后,夏炎在网上搜过陆周瑜许多作品,一一地看、反复地看,他的确属于表达较为迂回的风格,但不妨碍感情仍然真挚充沛。 不会表达就不会表达吧,反正夏炎的工作正是发掘、理解和感受。 “我也会好好配合的,陆老师。”他笑着答。 温度又降了点,夏炎干脆把酒瓶拿在手里,痛饮几口,仰躺在毛毯上,云层已经被吹散许多,露出整片低垂的星空,想到前一晚,陆周瑜也躺在敦煌的沙地上,隔着屏幕说想他,夏炎不禁夸赞,“我觉得你进步很多。” 陆周瑜低头看他一会儿,诚实地说是当地有位认识的学长现场教学,他跟着学了一些。 夏炎来了兴致,问他:“还学了什么?” “卖惨。” 夏炎大笑,跃跃欲试道:“来展示一下。” 陆周瑜后退一些,无声地抗拒,任凭夏炎如何软磨硬泡,通通不予理会,他看了看表,说,“时间快到了,你先想许什么愿吧。” 他拿过酒瓶,仰头喝了口。夏炎看见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忍不住也跟着吞咽,往毛毯边缘挪了挪,空出位置,邀请:“你也躺着吧。” 毛毯够大,并排躺好之后,还能折出一半盖在身上,都喝过酒,没多久浑身都开始发烫,虽然远不到醉的程度,夏炎还是担忧,“一会儿骑电动车算酒驾吗?” “那就睡这儿。”陆周瑜说。 “好啊。”夏炎往周围看了看,“我们会不会被沙子埋了,明天再被搜救队挖出来。” 陆周瑜在毯子下面摩挲了一番,跟他十指紧扣,“那这样,挖的时候别漏掉一个。” 周遭静谧得只余风声,云层果真被吹得干干净净,夜空是深沉的蓝,如同绒绒的幕布,上面坠满繁星。 这样浩瀚的美能震慑心灵,这样的美景之下好像必须发生点什么,分不清是谁先凑近的,回过神的时候,两人抱在一起接吻,又胡乱在地毯上滚来滚去,最后沾了一身沙子。 担心错过流星,夏炎把陆周瑜拉起来,拍去头上的沙,又掸了掸毛毯,重新铺好,盘腿坐上去。一直等过了预测时间,流星仍旧没有出现,恒星挂在那里,像揉碎的一把冰凌,一捧雪,四散开来,闪着崭亮的光,美得那么真实。 他们肩膀靠着肩膀看了很久,好像有没有流星都变得不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