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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听上去很寡淡,事实上却充满不信任的话。 这是燕也然第一次在这件事情上犹豫 他过去总是义无反顾的那个人,天真地相信着眼前即是永远。 可是江弃让他感到了不安。 他觉得回过头去,十年跌跌撞撞的生活,不过是身体上的累。 但被江弃那样质询着,他感到了一种精神上的惶恐焦虑。 他想做手术。 没有了标记,他就是beta。他和江弃不会再有形式上的互相掣肘。 那时候,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一清二白。 可是江弃没有借给他钱,所以那天燕也然从医院离开。他做不了手术。 今天早上,医生告诉他,国内有一家专门做腺体研究的医院,对这种特殊病例有专项公益金。如果他愿意成为首开先河的那一例临床试验,就可以免去手术费。 唯一的麻烦是,那个医院的治疗方案比他们之前制定的方案要更加创新,几乎没有可参照的先例。 倘若洗掉标记的失败率有六七成,那么去那家医院做手术的失败几率可能就高达八成。 有极大危险性。 燕也然还是答应了。 那时候医生觉得他真的很蠢,是那种死脑筋的小孩儿。 但是见到江弃以后,医生又觉得,燕也然的逃避是对的。 江弃看似谦逊的外表下,隐藏着他自己都看不见的傲慢。 他没有办法给燕也然安全感。 或许在燕也然看来,和江弃在一起的概率甚至小于手术成功。 …… 江弃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脸上一片惨白。 医生的话像是对他的判罪,一字一句刺得他太阳穴跳痛无比 ——你标记了他,又不负责,那为什么还要找上他?你知不知道他的腺体已经没有办法再耗了。 ——我不明白,明明Alpha就在身边,为什么病情还会恶化?他生理热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最佳的治疗时期不完成分化标记,你在干什么? ——他要做手术,没办法不做,否则这辈子跟着你这种人,谁知道下一次他发病还救不救的回来! 江弃的脸色惨白,神情恍惚,浑身冰冷。 在十分钟后,电话打来。 江弃接起电话的时候,手还在颤抖。 “江先生,查到燕也然的身份证信息购买了半小时后的XX航班,将要起飞。我们刚才根据这个信息去调了相关监控,看到他两个小时前就上车前往机场。” 江弃的大脑在那一刻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找到燕也然。 他立刻朝机场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