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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拎着一袋子生活用品,还有剩下的一盒蛋糕,往家里走去。 锦城的冬天不下雪,但是冷得钻心刺骨。风从狭隘的街道挤出来,像冰渣子似的一个劲儿往人裸/露的肌肤上戳。 熬过冬天就好了,江晚这样想着,紧了紧衣服加快了脚步。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杜衡煊天天都在跟江晚作死。 第9章 外面张灯结彩,连寒冷都染上了一丝雀跃。 一窗之隔的小小病房里,一个女人躺在病床上。整张脸温柔又祥和,像是睡着了。连她周身的时光流动速度似乎都慢了下来,她看起来还是和两三年前一样。 床头的玻璃瓶子里插着一束铃兰,铃兰的花朵像铃铛一样,不过江晚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这铃铛传来的幸福讯息。 医生说,要多和患者说说话,刺激脑部神经。于是江晚每周都来,把一周大大小小的事情全给他妈讲一遍,事无巨细。 有时候一周过得实在太枯燥了,他又不能讲他打/架的事,只能说:“昨天语文课上学了一篇新的课文,需要背诵,课文的名字叫XXXX,作者是XX,课文的内容是XXXXXXX……” 然后把全文背诵一遍,既聊了天,又巩固了课文,一举两得。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晚上六点了。 李老爷子被他儿子接去过年了,家里冷冷清清的。江晚在厨房和面剁馅儿,包好了饺子去找苏伊。 路灯上都挂上了红灯笼,大街小巷人流如潮,那些形形色色的面庞,或多或少都洋溢着欢乐。 江晚从人群中走来,没有沾染上半分喜庆。 江晚过得最热闹幸福的除夕,已经是在十岁以前了。 那时候的年味儿很浓。窗户上贴着福字,火锅的热气在空气里弥漫,妈妈在厨房里切菜,老爹刚跑完出租早早的收了工,进门的时候带了一身寒气,他把手上的熟食和冰糖葫芦放在门口的桌子上,把沾着寒意的外套脱了,才抱着江晚吧唧亲了一口。 “这小子,越长越俊了,像小兰。”他老爹文化水平不高,夸起媳妇儿来却是花样百出。 小兰从厨房探出头,笑了起来,“身形倒是随了你,比同龄的Beta都高多了。” 那时候的家还是完整的,三个人窝在六十平方米的房子里,房子不大,却装满了温馨。 在十岁以前,江晚的童年都是甜的,像冰糖葫芦的糖衣,只可惜糖衣薄脆,一咬就碎了,只剩下里面酸涩的山楂果子。 晚上七点,莫尔中学旁边的文具小卖铺里。一个清瘦白皙的小少年正在整理货架上的货物。他坐在轮椅